領子上濕濕的，我竟然哭了。我不知道是為了劫後餘生，還是悲傷玲兒變成這個樣子了。
後半夜還過的平靜，早上天還有點黑，我就聽到母親在廚房裏忙碌的聲音。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正在做著早飯。
我想問母親昨天玲兒怎麼樣了，可是心有餘悸，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出門看看外麵，已經是銀裝素裹，昨天晚上一定是下了一夜的雪。走路地方的雪已經被母親清掃幹淨了，我突然很好奇，昨天晚上的那個怪物，來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腳印？
母親和我吃完早飯，就回屋子裏睡回籠覺了。看著母親那一臉的疲容，昨天是累壞了。
我坐著無聊，想擺弄一下收音機。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了，我可害怕再遇到像昨天那樣的狀況。
無聊的打量著屋子裏，和我走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母親終於醒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我知道她有話要問我，也知道她有話要跟我說。
“軍兒，你肯定會問娘，玲兒怎麼了，娘先問你，三年前到底發了什麼？”雖然母親又睡了會，可是她的眼睛還一點精神都沒有。
“三年前……”這個詞觸碰了我敏感的神經。是啊，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建軍那個瘦子還在，我們還經常一起掏鳥窩抓野兔。
三年前，我還和玲兒一起花前月下，一起竊竊私語。
三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吧。我看看外麵，那天也是這麼大的雪，那場大雪沒有像今天下的這麼平靜，而是改變了我們幾個的命運。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玲兒依偎在我的身邊，她的眼睛有多美。
“哥們兒，你來一下。”建軍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出去。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發什麼了什麼事了。
“快說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建軍一言不發拉起我就走，向西在雪中疾行約莫十分鍾，建軍停下來了。
我向前一看，這不是玲兒的家嗎。我看著建軍，建軍臉上竟然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我剛要說什麼，他在嘴邊做了禁聲的手勢，然後扯著我躡手躡腳的向玲兒家走去。
都上午十點多了，玲兒家的窗簾還沒拉開。建軍領著我從土房子的前麵繞過去，在後窗戶那裏停了下來。
後窗戶果然也有窗簾，不過窗簾沒有完全掩蓋窗戶，而是留了一個縫隙，就像故意等著人來發現一樣。
建軍指了指窗簾的縫隙，示意我向裏麵看。我的心跳的更厲害，雖然抵觸，眼睛還是不自覺的瞄了進去。
這一眼真是讓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隨之而來的惱怒讓我想衝進去弄死這兩個賤人。恩，如果建軍沒在一邊拉著我，我肯定和會衝進去的。
裏麵，玲兒竟然和村長的兒子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