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動著的櫻蕊萱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想要的最佳時機已然來臨,踮著腳尖,越旋轉,越接近慕容飛所在的位置,就在隻差兩步之遙之時,柔美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奸詐的笑意,用力把水袖朝慕容飛的重要部位拋去。
突來的變故,使得在場的一幹人等驚呼出聲,隨侍在大廳之內的王府侍衛,已有人衝上去將櫻蕊萱抓住。
幸好慕容飛在最關鍵的一刹那間,反應敏捷,跳開了所坐的位置,銳利的黑眸卻因為意識到櫻蕊萱居然埋伏不成,想要殺他的事實而變的詭譎起來,透出的很冷之氣,足以凍僵整個大廳內,每一個人的全身血液與感官神經。再度坐回椅子在,大掌有意無意的摸著堅毅的下巴,冷然的目光中滿是深冷的詢問,等待著櫻蕊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後果可不是當眾羞辱,或者一夜粗暴那麼簡單了。
掛於細白脖頸間的紫玉已然褪去絢麗的紫色光彩,用力過度的四肢酸疼無比,纖細柔嫩的胳膊被侍衛擰於身後,加之慕容飛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眼神,使得櫻蕊萱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奇虎難下,就硬到底,反正要命一條,要別的,她什麼也沒有。倔強的抬首,回瞪慕容飛陰冷的注視,明亮清澈的眼神之中,大有一副生死凜然的意味在內。
“說!你為什麼要刺殺本王?是不是跟私運管鹽有關?”
慕容飛最在行的,就是能夠充分利用各種所發生的狀況進行辦案。突然被問道莫名奇妙的問題,櫻蕊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再說她對現行鹽梟之事確實一無所知,怔愣片刻之後,怒道:“慕容飛,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既然你那麼喜歡以怨報德,就幹脆殺了我算了!”
場內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誰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就連想要放屁,都硬是給逼回體內,就怕一不小心,會橫死當場。
然而,就在這群噤若寒蟬的朝中大臣之中,卻有一人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內心極為不滿上官雄的所謂,暗自沉思,看來若不給上官雄點苦吃吃,想必他還不知道大難臨頭了。
聽到“以怨報德”四個字,慕容飛心中的怒火越發熊熊燃燒起來,抓住椅子扶手的雙掌,用力的捏著,那厚實的扶手,頃刻間化為粉末,大約沉寂了半盞茶的工夫,冷笑道:“以怨報德?”
語氣中的不屑與怒意,使得櫻蕊萱腦海中滑過朗金身前說的一句話,一切的事情的發生,似乎都跟上官素的父親有關。難道是?想到很有可能的答案,櫻蕊萱本就瞪的溜圓的雙眸,眼珠子幾乎都要脫框而出了。若果真是上官雄布的局,那麼今日的貿然,勢必要再死一起了。
頹然的癱坐在地,櫻蕊萱內心並不是害怕死亡,隻是對未來再次充滿了茫然,不知道這次死後,靈魂還會不會穿越,最好穿回現代,那樣起碼不用麵對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事。
櫻蕊萱的頹然,看在慕容飛眼,卻分析成了另外一種含義,那就是印證了,上官雄果然是偷運販賣私鹽的罪魁禍首,如今有了明確的目標,隻要找到那本寶貴的賬冊,想必一切都可以完滿結束了。
“來人,將她給本王拉下去,關進地牢!”
沉聲令下,正在思考未來出路的櫻蕊萱,就被侍衛給硬生生的拖離了大廳。
不似於水牢般寒冷恐怖,地牢內雖說也潮濕,卻總算還有稻草可以墊地,背靠著堅硬坑坑窪窪的牆壁,視線落在巴掌般大小的氣窗上,將死之人,腦海裏滿是來到古代之後,所經曆的各種事情,似乎沒有什麼是值得留戀與掛於心口,唯一耿耿於懷的,便是未能與喬子竹喜結連理。
“喬公子,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驀然聽到喬子竹的名字,櫻蕊萱以為是自己幻聽,並未在意,就連注視在氣窗上的視線,也未曾移動分毫。
“萱,是我!喬子竹!”
悅耳動聽的聲音,仿若來自天際般,令人低落的心震動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首,映入眼瞼的,正是那闊別多日溫情脈脈的眼神,以及如玉般迷人的俊顏。隻是,臉上的喜悅之情,在維持不到半刻的功夫,意識到自己是將死之人的處境時,櫻蕊萱的臉立即垮了下去,語氣略微帶有灰敗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其實,喬子竹離開王府期間,是便查探鹽梟的案子,便暗中尋覓世外高人,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在一處偏僻的山野村莊找到了一位智者。
詳細的將櫻蕊萱的事情說與那智者聽,經過有理有據的分析揣測,他才清楚的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存在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和一個神秘而又不為人知的空間。特別是那個神秘的空間,若是機緣巧合的話,可以將人帶到未來或者過去,也就是說,櫻蕊萱曾經無意中提起過借屍還魂的說法,並不是瞎說,而是果真有其事。
認識到事情的真相,喬子竹興奮的馬不停蹄的趕回王府,為的就是想要見上櫻蕊萱,因為,在知道櫻蕊萱並非上官素之後,那種對朋友妻子所生感情的罪惡感已然蕩然無存。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回來的途中,居然聽說慕容飛以謀殺罪名,將櫻蕊萱關進了王府地牢之中,並且準備擇日送去刑部審訊,情急之下,隻得半夜探監,為的就是要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