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給鋪頭遞了個顏色,如今的鋪頭可以說是郭斌的絕對小弟了,於是就向新來的走了過去,進行了他作為鋪頭的日常:“哎!新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因為什麼進來的?”
“我姓牛,叫我老牛就行!”新來的回答道。
“哎呀?”鋪頭歪著腦袋繼續問道:“我看你是叫牙膏吧?還特麼得我一點兒一點兒擠你唄?因為什麼進來的呀?”
老牛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鋪頭,說道:“我姓牛!沒事兒別給我起外號,我是搶劫進來的!”
說完之後老牛就把頭地下了,然後就不再搭理鋪頭了。
“你特麼跟誰倆呢?你......”
鋪頭的話愣是被噎在了嗓子裏沒有說出來,原因是老牛又抬起來頭,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鋪頭。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讓鋪頭覺得自己如果說不好話了很有可能會被老牛弄死,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年被鄭好瞪著的城北老四是一樣的。
我想,起碼大致是相同的!
“還有事兒麼?”老牛低聲問道。
“沒什麼事兒了......”鋪頭咽了口唾沫,說道:“新來的有新來的規矩,該值日值日,該幹什麼幹什麼懂麼?勤快點兒,知道了麼?”
“今天是我值日麼?”
鋪頭突然覺得無比的尷尬,就好像自己是新來的一樣,回答道:“不是......”
“不是就行,哪天到我了你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一旁的郭斌一直在看著老牛的表現,在他的心裏已經百分之八十排除老牛了,因為以郭斌的經驗來判斷如果是殺手的話,那肯定不會表現的這麼紮眼。饒是如此,郭斌也沒有完全對老牛放鬆警惕,因為郭斌知道高手通常都是會偽裝的,偽裝到最後可能就會給自己來那麼致命的一刀,那可真的就是防不勝防了!
和老牛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上鋪,在鄭好鋪位的對麵,這個人看上去就沒有老牛那麼的高冷了,反而會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但是即便是猥瑣也讓郭斌不自覺地警覺了起來,因為他的腳步和動作讓郭斌覺得肯定也是練過的。
鋪頭知道郭斌的意思,所以沒有急著回自己的床位,而是轉頭來到了鄭好的鋪位前,對著新來的人繼續狐假虎威道:“那你呢?叫什麼?因為什麼進來的?”
猥瑣男果然沒有辜負郭斌的判斷,十分猥瑣地笑了笑,然後猥瑣地說道:“大哥,我叫姓候,我叫猴子,我是因為騙了點兒錢進來的!”
鋪頭突然沒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哎呀我!今天有意思了昂!又是牛的又是猴子的,這怎麼咱們宿舍成了動物園了唄?”
猴子趕緊陪笑道:“那可不,但是我可不會爬樹昂!”
和老牛比起來,猴子好像好欺負了很多,所以鋪頭也強硬了起來,一下就把臉拉了下來,說道:“下來!你跟誰倆嬉皮笑臉的呢?”
猴子十分聽話地跳了下來,對鋪頭說道:“大哥,我不是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麼?你有什麼指示?”
說著,猴子從身上床上拿了一盒紅塔山遞給了鋪頭,這在監獄裏可算是好煙了,一看猴子就是有經驗的主兒。
鋪頭轉頭看了看郭斌,在郭斌點頭之後才笑著把煙收了起來,說道:“行,還算你會來事兒!原來睡在你這個鋪那小子是我手下,也挺會來事兒的!這樣,你以後也當我手下吧!行不行?”
“行!那太行了!以後大哥你多關照下!”
鋪頭拍了拍猴子的臉,說道:“關照你沒問題,但是你可得會來事兒,懂麼?”
“大哥!你放心!絕對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鋪頭沒有再搭理猴子,而是轉身回自己的床上了,臨走的時候又偷偷看了一眼郭斌,發現郭斌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屋子裏原來的人都知道,郭斌、鄭好、陳千秋才是這間屋子裏真正說話算數的人,鋪頭不過是郭斌如今的爪牙而已。
這第一天就來了這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都讓郭斌心裏有一些不安,而郭斌又說不出來究竟有什麼不安。
大學生還在這間宿舍裏,依然是郭斌不遠處的下鋪,見沒什麼事情了以後就訕訕地走到了郭斌的跟前,試探著說道:“郭哥,今天也沒什麼事兒了,你要不講講故事呀?”
郭斌看著大學生笑了笑,心說這學生還真是沒心沒肺呀!
不過郭斌也確實挺長時間沒說話了,於是一下子坐了起來,說道:“行!鄭好今天郭爺我心情不錯,就給你們講講!”
很快,郭斌的床邊又圍了一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