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一行人來到酒吧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場麵,服務員、經理並沒有嚇得哆哆嗦嗦的,他們四個人都有3年沒來過這個地方了,所以服務員、經理什麼的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了,說真的就連現在店裏還有沒有當年在場的人都說不好了。
小金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酒吧群魔亂舞的時候了,酒吧的嘈雜並沒有因為他們幾個的到來而改變什麼,當然如果他們想的話也可以,隻要小金拎著酒瓶子找準一個帶著金鏈子、身邊圍著小混混裝扮的人,朝著他的腦袋一瓶子砸下去就可以了,我敢保證酒吧現在所有的喧鬧、嘈雜、音樂等等,都會靜止下來。當然了,小金不會那麼做,楊光我不會那麼做,因為現在的他們都知道這樣做完全沒有意義,不要說是現在,即便是以前他們那個迫切成名、急需曝光度的階段,他們也不會這麼做。
小金在監獄裏待了三年,楊光和劉洋、高陽就疏遠了三年,但是這個晚上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們疏遠的痕跡來,隻是看不出來的不代表不存在。
直到後半夜他們才一齊離開,剛從酒吧門口出來,楊光就提議道:“走吧金哥,我帶你們去開開葷,我知道個地方,姑娘真不錯!”
小金看得出來劉洋和高陽心裏是想去的,其實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想呢?隻不過他今天真的累了,此時的他更想回到那個三年了都不曾回去過得屋子裏睡上那麼一覺,也許在那個地方還會有一些陳思琪的氣息。
小金:“我就不去了,你帶著他們倆好好玩兒吧!他們也是你的兄弟,要是明天跟我說你沒招呼好,下次見你我就掐折你腿!”
楊光當然知道小金的脾氣,他既然說不去了就肯定不會去了,所以當下就答應道:“放心吧金哥!不管怎麼樣我這兩個兄弟我都帶給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你肯定是剛出來跟著我們折騰的有點狠了,回去休息吧!下回我再帶你去玩去!”
劉洋和高陽看起來有點為難,於是小金一瞪他們,說道:“去就去唄!楊光不是你們兄弟麼?安排你們去嫖個娼怎麼還不好意思了?你們特麼的大姑娘麼?昂?”
“不是,我就合計那不得先送你回家麼?”高陽說道。
“送個屁送!你們一個個喝這個逼樣,我讓你們送我就是想死!趕緊去玩兒吧!路上都特麼小心點,知道了麼?”小金說道。
看著兩輛車三個人從自己的視線裏慢慢離開,小金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沿著回家的路慢慢地走了起來,速度並沒有很快,甚至因為酒精的關係他還有一點搖晃。但是這並不能掩蓋他現在的開心,他是真的開心,作為一個在籠子裏待了太久的小鳥,終於回到天空裏而又不需要為了找不到蟲子吃而餓死的他沒有理由不開心,哪怕是那隻曾經和他比翼雙飛的母鳥現在住進了病人的鳥窩裏了。
“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裏徘徊,也不遠別的男人見識你的撫媚,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心碎……”
“冷雨夜我不想回家,盼望你會知……”
“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曾共度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小金平日裏不喜歡唱歌,但是這一路上他卻把他會唱的歌全都唱了一遍,不停地有出租車從他身邊經過,大老遠的就按起了喇叭,不過小金就像聽不見一樣完全不去理睬。好在我市並不大,小金這一路走一路唱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20多分鍾的時間他就來到了自己的樓下,否則時間稍微長一點話難免會有人看見他是一路哭著回來的。或者說他是半路哭著回來的,因為走到差不多的一半的時候,他說不出原因突然就很想哭,然後就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一直哭到自己家的樓下。
到了樓下後他居然不自覺地擦了擦眼淚,也許是他還會認為待會兒敲開門之後還會有那個怕黑不敢睡覺的姑娘給她開門,所以他不想讓她看見他流淚時的樣子。然而他忘記了,他之所以會哭就是因為那個怕黑的女孩兒。
小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開門的一瞬間他驚呆了,因為這個屋子並不像荒廢了超過半年以上的樣子,可以明顯看得出來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的。於是小金瘋了一樣的跑到了臥室裏,但是打開燈以後發現其實是空空如也,於是他又跑到了另一個臥室、廚房、衛生間,隻要是能打開的燈他全都打開了,最後都是空空如也。
“對呀!她怕黑,要是她在這的話怎麼會關燈呢?”小金自言自語道。
說完之後,小金悵然若失般的來到了沙發前麵,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腦袋盡可能地搭在靠背上,他逼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睡下,可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於是他猛的坐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從兜裏掏出了手機,從出來到現在他沒有開過機,說真話就連他都不確定這部手機還能不能用了。果然,無論他怎麼使勁的按著開機鍵都沒有辦法讓屏幕亮起來,後來他終於想起來了,這部手機在監獄裏和他一樣被保管了三年了,獄警是沒有義務幫他充電的。
於是小金瘋了一樣的去尋找他的充電器,他清楚的記得走的時候充電器是在家裏了,可是他一時間卻怎麼樣也無法想起來充電器在哪了。床頭櫃、電腦桌抽屜、衣櫃都被他翻了個遍可是就是看不見充電器的蹤影。他知道他的手機號不會因為停機太久而被自動銷號,因為他沒有按月交話費的習慣,所以他當時交的話費足夠他的電話卡扣5年以上的月租,甚至剛長時間的,他現在就需要一個充電器,他想要和陳思琪打電話,他想要聽到她的聲音,然後對她說他很想她,過去的三年裏時時刻刻的都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