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沒有心思和老石開玩笑,所以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就又出去了,他現在的心思都在於海身上了,否則剛才說話也不會這麼不客氣。這一天幾乎和鄭好兄弟有關的人都在尋找於海,不過幾乎都沒有什麼進展,這也沒有辦法,誰讓於海是偵察兵出身呢?反偵查能力超強的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人找到?
於海躲起來了讓身邊的人都找不到,但是鄭好等人可都是明麵上的,如果有人想找的話那當然不費什麼事的,比如前不久剛剛被鄭好切了手指頭的大狗,他雖然這兩天沒有行動,但是那不代表他不想行動。
大狗在我市的名聲並不算太好,誰都知道他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自己從小到大就是個狠手,再加上在我市鼎鼎大名的常老歪是他的姐夫,所以平日裏的大狗都是肆無忌憚的,向來都是他欺負人的時候,結果那天晚上就讓鄭好把手指頭給剁了,他倒是能咽下這口氣?
中午的時候,鄭好和郭彬、大眼來到了李斌的飯店吃午飯,其實也不算中午了,等他們的菜上齊的時候已經是1點多了。鄭好畢竟也不是鐵打的,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再加上早晨挨了於海一拳,然後就一直忙活到現在,所以在飯桌上不停的打著瞌睡。兄弟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都是低著頭在吃飯,顯然於海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們的心情。
由於他們沒有坐包房,所以當老狗走進飯店的時候,盡管他們之前沒有接觸過,但還是一眼就找到了他們,我想這兩天大狗都快把鄭好幾個人的照片快給看爛了。
鄭好是認識大狗的,而且他做的位置剛好是大狗迎麵走來的方向,隻不過鄭好並沒有做出什麼回應來,裝作那天動手的不是他。
大狗的左手還打著石膏、纏著紗布,身後跟了3個人,一行4個人氣勢洶洶的就來到了鄭好的麵前。郭彬和大眼也都是多年的經驗的混子了,當然大老遠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了,所以也都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了大狗的方向。
來到近前的大狗並沒有客套,直接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然後轉過頭對著服務員喊道:“服務員,加套餐具、加碗米飯!”
服務員老遠的就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去給大狗準備了,郭彬和大眼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從鄭好淡定的表情裏他們可以判斷出來,眼前的來人是衝著鄭好的,所以一切還得看鄭好的意思。
大狗笑了笑,說道:“鄭好、郭彬、大眼是吧?我自我介紹一下,咱們市都管我叫大狗,我前兩天好像和你見過吧!”
鄭好看著大狗的眼睛是看著自己的,當即就笑了,問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聽了鄭好的話,大狗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指著鄭好罵道:“你特麼裝什麼犢子?你敢說那天晚上戴口罩那小子不是你?”
從大狗自報家門的那一刻起,郭彬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既然知道大狗為什麼來的,那他也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人一旦心裏有數的時候,臉上就會不自覺地洋溢起自信來,而自信的表現大多都是微笑。此時地郭彬,就一直微笑著看著飯桌上的失態發展下去。
鄭好看著大狗生氣的表現,還是很淡定,他似乎並不想承認那天動手的是他,所以笑著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就知道一個大狗,賣一些亂七八糟玩意兒的人,我當初讓人給他捎過口信,別賣我兄弟,他不聽,我正準備剁他手指頭呢,難道你就是那個大狗?”
鄭好大概是忘記了不久前他對趙新強母親說的那句話,他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和一個大流氓頭子玩不講理。看著鄭好耍無賴,大狗反而也淡定了,原本鄭好以為他會再敲一下桌子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笑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大狗麼?你肯定不知道,我不喜歡狗,但我就是條狗,誰惹我了我就是條瘋狗,咬死他算!”
聽了大狗的話,鄭好也笑了,然後說道:“我有個兄弟姓金,他應該能喜歡你,因為他是朝鮮族,喜歡吃狗肉,但是吧!他現在在裏麵呢!沒出來,等他出來了我介紹給你們認識昂!”
“哈哈!哈哈哈!”大狗笑了,聽起來笑的並不很假,但是讓人聽了又有些不舒服,笑過之後他繼續說道:“行,那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動手的不是你,我認了!但是我也跟你說明白了,你、還有你們,這幾天誰出了什麼事那也不是我幹的!”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不過鄭好這幫兄弟什麼時候怕過這些,包括鄭好在內的三個人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過大狗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有點笑不出來了。
大狗對鄭好說道:“還有就是,我賣的那些亂七八糟玩意兒別人也賣,要是你兄弟從別人那買著點什麼質量不太好的,出點什麼事你也別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