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於海的話多了起來,鄭好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突然覺得今天於海來好像不是專門道歉的,果然於海繼續開口說道:“其實吧,好兒,我已經挺長時間沒碰那玩意兒了,你可以問問他們,我上回拿貨都是元旦的時候了,我今天癮有點上來了,但是現在沒人敢給我貨,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再給我一次,一次的量就行,我慢慢兒的給它戒了!”
於海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了,盡管他說的很可憐,但是鄭好依然沒有動搖的意思,馬上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地對於海說道:“我跟你說大海,你要是真想戒了他就以後動都不動,知道麼?別說一次了,就是半次我都不帶讓他們給你的,我還是那句話,以後誰再敢賣給你那玩意兒我就剁了誰的手!”
此時的於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剛才淡定從容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配合著此時天空上的圓月亮,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狼人。
鄭好的話音剛落,於海就瞪著鄭好說道:“你怎麼那麼牛逼?我死我活那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有錢我就買,你憑什麼不讓他們賣給我?昂?”
看到已經失態了的於海,鄭好懶得和他糾纏,直接就往樓上走。但是於海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鄭好上樓了?一把就將鄭好拉了住,然後說道:“你特麼把話說明白再走,我告訴你鄭好兒,你現在不讓我碰那玩意兒就等於要了我的命!你特麼還拿我當兄弟麼?”
聽了於海的話,鄭好立刻轉過身來,一把將於海推開,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大海,就是我拿你當兄弟我才這樣的,你看看你都什麼樣了?你還是你麼?這玩意兒你趕緊給我戒了,要不我就把你腿打折我也不讓你再碰它了!”
鄭好的話還沒等說完,於海就從兜裏掏出一把卡簧來,直接亮出了刀刃,對鄭好說道:“你不是會剁人家手指頭麼?我今天就跟你說了,你要是不讓我碰那玩意兒,我今天就當你鳥把我自己的手指頭剁了!”
鄭好沒有再理於海,他覺得現在的於海已經無可救藥了,所以轉身就離開了。
看見鄭好不理自己了,於海也著急了,趕緊開口說道:“鄭好兒!你特麼還是人了麼你?你就這麼對你自己的兄弟麼?昂?”
鄭好並沒有因為於海的話而停下腳步,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於海可以切下自己的手指頭,也許疼痛可以讓他清醒過來。於海並沒有看見,鄭好轉身的一刹那眼角是濕潤的,對於鄭好這樣一個曾經很感性但是被打磨的已經很少有眼淚的人來說,哭一場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情,如今他因為心疼他的兄弟,流了淚水。
但是這些於海恐怕有生之年都不會知道了,也許此刻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動容的表現了,看著鄭好漸漸走遠的身影,於海更加著急了。
而著急的表現,就是開始破口大罵了,站在樓下的於海對鄭好大罵道:“鄭好兒,臥槽尼瑪的,你特麼太狠了,有你這麼對兄弟的麼?我特麼為了你做過多少事兒?你特麼倒好,你想要我命呀!我真剁了!我真剁了啊!”
不過最後於海還是沒有剁下去,因為他現在還是清醒的,他來隻是為了看看能不能讓鄭好鬆口。可能連鄭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現在的話在我市竟然這麼管用,真的就沒有人再賣給於海東西了,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他現在說話的權威性,讓於海在沒到30的年紀就去了另一個世界,當然並不是在今天的這個晚上。
從鄭好家離開之後,於海又來到了郭彬家門口,猶豫了半天他還是按下了門鈴。新婚燕爾的郭彬和張俐顯然沒有想到於海會突然造訪,之前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大海,你怎麼來了?”郭彬有點意外的問道。
於海並沒有說話,而是“噗通”就跪在了郭彬的麵前,這可把郭彬給嚇壞了,趕緊上去扶他,一邊扶一邊說道:“大海你是不是喝多了?這特麼是幹什麼呀?”
於海這才哀求道:“郭彬,我求你了,你讓鄭好他稍微讓他們賣給我點吧!現在你們太牛逼了,說不讓人賣給我就真沒有敢賣給我呀!我快受不了了,我感覺我這兩天要是再碰不到這玩意兒我就要死了!我求你了,郭彬!現在鄭好就聽你的話了,你說話比大眼都管用!”
平日裏的於海是何等風光瀟灑的男人,那是能讓足球追求者的精神病一眼定情甚至不惜和自己十幾年閨蜜反目的男人,如今卻變成了這幅模樣。於海現在給郭彬的感覺就像一個乞丐差不多,尊嚴什麼的都可以不要了,隻要施舍他一些東西就可以了。
大晚上的有人跪在自己的門口終究是不太好的,所以郭彬趕緊扶起來於海,然後說道:“大海,鄭好兒那玩意兒什麼脾氣你不知道麼?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起來,我當你麵給他打電話,他要是說行那就去取東西去,要是說不行,我也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