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由於走得太匆忙了,都沒來得及告訴梁文雅一聲,這都快要到工地了才想起來,於是趕緊打電話告訴了她一聲,說工地臨時出了些狀況,他需要來處理一下。
梁文雅接到電話之後趕緊看向鄭好剛才吃飯的地方,果然已經沒有了蹤影,這才笑著對鄭好說:“沒事親愛的,說實話你不打電話來我也沒注意,你有事兒就辦事兒,凡事小心點!”
誰也想象不到,平日裏通情達理的梁文雅生氣起來是多可怕的樣子,不過那些鄭好也都根本不在乎,因為在他的眼裏梁文雅就像是上天賞賜給他的繼續一樣,無論是她知書達理的一麵還是她蠻不講理的一麵,在鄭好的眼裏都是獨一無二的。
電話裏聽見了梁文雅的關心,鄭好心裏也是暖暖的,於是情不自禁地開口說道:“寶貝兒,咱們倆前後也經曆了這麼多,要不咱們也結婚吧!”
很明顯,聽到鄭好的話梁文雅很意外也很幸福,甚至是很欣慰,這段感情她也付出了很多,如今終於等到了鄭好這句話,那樣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這一刻,她眼眶裏瞬間出現的眼淚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不過梁文雅還是笑著說道:“你現在喝酒了,等你明天醒酒了要是還記得今天說什麼了的話,咱們倆在研究!別讓老娘我空歡喜一場!”
雖然字麵上是拒絕的,但是聽得鄭好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因為但凡有些智商的人都可以聽得出來梁文雅語氣裏所傳達的意思。鄭好還想再和梁文雅膩味幾句,不過車子已經來到了工地門口了,而且老石就坐在門口的椅子上,雖然離得還有些距離,但是鄭好依然可以看得出他的惆悵來。
“寶貝兒,我到地方了,待會兒完事再說,我要是能趕回去你就等我,趕不回去你就先自己回家,別跟他們喝多了!對了,王森和黑子喝得怎麼樣了?還在繼續呢麼?”鄭好問道。
梁文雅不認識黑子,但是她對王森就太熟悉了,而且王森和黑子現在正拚的如火如荼的,都不用看,光是聽那邊起哄的聲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梁文雅直接對鄭好說:“沒呢!今天估計不喝死一個算是完不了了!”
鄭好在車裏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事兒我們失誤了,沒想到黑子別的完蛋,喝酒這麼牛逼!”
兩個人又隨便說了幾句,鄭好把車子來到老石麵前的時候就把電話掛了,然後趕緊下車來到了老石麵前,直接開口說道:“對不起了石哥,這次的事兒怪我,我原本就是想盡盡孝,讓家裏頭老人開心點,沒想到變成現在這樣!走,咱們這就過去,有什麼委屈我全給你出了!”
老石無奈地搖了搖頭,歎著氣說道:“唉……太丟人了,我老石在咱們這幹了這麼多年了,這是頭一次連這麼一幫人都管不了,還得讓鄭總跑一趟!太丟人了!”
鄭好聽得出來老石雖然是在客氣,但是語氣和內容並不假,可見他確實是有些失望,於是趕緊說道:“石哥,這事兒賴我,走,咱們現在就過去,有什麼事兒我今天一塊兒都給你辦了,以後工地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一件事我也不參與了!這回怪我!這回怪我!”
說這話,鄭好已經把車門給老石打開了,老板給下屬開車門這並不常見的,老石也很識趣,趕緊走了過去坐進了車裏,不再說什麼了。鄭好隨後也上了車,由於之前來過一次了,再加上他記性異於常人的好,所以沒用老石指路就來到了宿舍。
經過剛才那麼一鬧,宿舍離現在肯定是沒人還睡得著了,於是和往常一樣,喝酒的、打牌的、聊天的幹什麼都有,反正就是沒有一個是養病的,這幫人生生地把一個農民工宿舍變成了一個patty!
宿舍離工地很近,鄭好開車前後3分鍾不到就來到了宿舍門口,剛一下車鄭好就聽見了宿舍裏的喧鬧。他和老石對視了一下,然後又搖頭苦笑了一下,心說這都是活該,有男的多人提醒自己不聽,非要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想了想之後,鄭好還是推開宿舍門走了進去,老石見鄭好進去了之後,也隻好跟了進去。
鄭好進門的一瞬間,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剛才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不過有些可笑的是,這些口口聲聲說看著鄭好長大的長輩們,居然沒有幾個認識鄭好,所以屋子裏的安靜大多是來自於好奇。
李文青是認識鄭好的,他也想過老石會把鄭好找來,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嚴重準備不足的李文青出了在那裏呆呆地看著鄭好以外,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屋子裏的人雖然大多都不認識鄭好,但是基本上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到進來的年輕人肯定不一般,不然的話老石也不可能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
“二舅!”鄭好十分生氣地說道:“你們就這麼給你外甥幹活是麼?就這麼來幫忙的是麼?昂?你們這幫人是來給我當爹的麼?昂?那我告訴你們,不用!我爹叫鄭常山,他現在還在農村活的好好的,我不用你們跑市裏來給我當爹!”
這幫人來之前都知道是給鄭常山兒子來幹活的,自然就都知道來的人是鄭好了,所以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畢竟都知道自己幹的有點過分,都在等這段時間的“帶頭大哥”李文青給鄭好答複,不然按照他們的意思,今天一大早就都去幹活了,是李文青非讓大家再抗一天,沒想到這最後把鄭好給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