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的棋社有一間台球室,是專門給打牌打累了的預備的,平時他和於海也上來玩,王森一直想搞一個兄弟台球大賽,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沒能成行。由於今天要“辦事”,棋社早早的就停止營業了,所以王森他們帶老王回來的時候四周安靜的很,再加上是半夜車輛也不多,而且王森的店裏隔音還好,所以蒙著眼睛的老王還真的有一種在遠郊的感覺。
到了台球室挺大的,球桌四周都挺寬敞,老王被帶進來之後頭上套的帶子就被解開了,但是他想象中的拳打腳踢和威逼利誘卻並沒有出現。王森隻是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有一個人專門看著他,剩下的輪流打台球,誰輸誰就去看人。安排好之後,王森才走到了老王的身邊,拍了拍肩膀說:“你現在這待著,我有點困了,先少睡一會兒去!”
說完就不理老王了,徑直走向了另一側的沙發,躺下還真睡著了。於海幹脆就沒跟進來,自己找地方就睡覺去了,因為他明白,今晚幾乎是再用不上他了。把老王帶進來的時候是晚上11點40,然後寫個幾個若無其事的打起了台球來,還真就不理老王了,如果不是輸了的要倒班看老王,否則老王還真的很難在這叫屋子裏找到存在感。
王森臨睡前還坐起來對老王說:“那什麼,老王,你也睡會兒昂!睡會兒!”
可是說歸說,現在的老王哪還睡得著,尤其是王森的語氣讓老王心裏更加沒底,似乎一會兒可能要發生些什麼,越想就越睡不著,最關鍵的是王森隻給他了一把椅子,本來就有傷在身,坐著就蜷得疼的慌,再加上哥幾個打台球的聲音也確實不小,所以老王是越待越煎熬,越待心月慌。此時台球撞擊的聲音就如同第一次去夜店時那狂野的印象一樣,“咚!咚!咚!”每一聲都在刺激著老王的心髒。
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老王就受不了了,於是對著躺在對麵沙發上的王森哀求道:“大哥,我說大哥,要有什麼事就說事兒唄!別這樣了行麼?我受不了了!”
雖然老王說的很可憐,但是王森似乎並沒有回應他的打算,還是靜靜地躺在沙發上。老王見王森沒理自己,就繼續喊著:“大哥!大哥!喂,大哥!你起來唄!咱有事說事唄!”
王森並沒有回答他,但是剛剛打台球輸了的人受不了,對老王罵道:“你特麼把嘴閉上!我告訴你,我們森哥睡覺的時候誰也不敢打擾他,你要是把他弄急眼了小心他從窗外給你撇出去!”
這兩句話給老王瞬間就嚇安靜了,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隻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王森,心中祈求他快點醒過來。但是剛才說話的人顯然心中還是很有氣,於是繼續說道:“你說你個老比登,幹點什麼不好,非得訛錢,訛誰不好非得訛我們斌哥的?這下好了吧!誰都沒好果子吃了!我們大半夜的又不能出去玩,又不能睡覺,好幾個人在這陪著你,操!”
後半夜1點的時候,王森終於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由於下午的時候這哥幾個都睡了不少,再加上平時也都很多夜生活,所以還在繼續打著台球,當然這也是王森的意思。看到王森坐了起來之後,老王的眼睛裏仿佛看到了什麼希望,於是趕緊開口對王森說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還不行麼?趕緊的吧!咱有事說事唄!別折磨我了!”
“行啊老王!”王森聽到老王跟他說話之後,笑著對老王說:“你眼神可以昂!還能看出來我是大哥,你知道我是誰了?”
由於剛才那個人已經說了“森哥”了,那麼知道郭彬、鄭好的他當然沒有理由不知道王森,於是趕緊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王森,鄭好和郭彬的兄弟!”
“那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王森笑著問道。
老王遲疑了一下,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是開棋社的,你們的棋社是咱們市最大的!”
“臥槽!”王森有點驚訝的說道:“行呀老王!你這之前沒少做功課呀!但是我告訴你昂,你說的還不全,我除了是開棋社的以外,我還是個黑社會!我們兄弟都是黑社會你知道麼?郭彬是,鄭好也是,我也是,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你知道麼?”
“我知道……”老王無奈的看著王森說道:“我都知道……”
“昂!那你挺牛逼呀?知道我們是黑社會還敢特麼的來跟我們找事兒!”王森瞪圓了眼睛對老王說道。
老王被這突如其來的怒視嚇了一跳,馬上就低下了頭,不敢再和王森對視了,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讓王森失去了耐性,沒有好氣的對老王說道:“你說你特麼好歹也是個老爺們了,這麼大的歲數了,說個話都說不明白麼?那行,你在琢磨會兒,我再睡會兒!”
說完話,王森還真就回到了沙發上,躺下就又睡了,老王剛想要張嘴喊王森,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張嘴。就這樣,老王又在煎熬裏度過了一個小時,覺是肯定睡不著了,最可恨的是王森連口水都沒給他喝,不時的用舌頭舔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