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看到大勇表情不對,二勇也感到不解,但是又不敢多說話,問過一句之後就把目光看向大勇,等待著大勇的答複。
大勇沉吟了一下,說道:“你都快四十了,辦事還這麼不穩重,你這麼幹一點意義都沒有,鄭好那幫人最近蹦噠的挺厲害,咱們怕是不怕他們,但是也沒必要去招惹他們!這事其實你就帶人找上去,把話說明白,我敢說他們痛快兒的給你掏錢,然後咱們說不準還能搭上關係。可是現在你這麼一弄,這事兒就不一樣了,他們能不朝咱們使勁麼?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大勇口中的“小鬼兒”當然指的就是郭彬、鄭好、王森和於海,因為現在小金在監獄裏了,大眼又躺床上不能動,所以數來數去也就這四個人了。其實大勇盤算的倒也不錯,但是現在“小鬼兒”的行列裏又多了一個剛從天津來的張文亮。
看到自己的兄弟因為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張文亮越想越自責,越想越難受。所以他也顧不上郭彬跟他說的話了,郭彬讓他等,但是他等不起。快要離開醫院的時候,張文亮偷偷的找到了鄭好。
“怎麼了張哥?”鄭好不知道張文亮有什麼事是要兩個人單獨說的。
“你手上有沒有軍刺之類的家夥?”看到鄭好的表情不自然之後,張文亮繼續說道:“你們這塊太尼瑪亂了,我是軍人出身,給我把軍刺放手裏我踏實!”
聽了張文亮的話,鄭好“噗嗤”笑了起來,說道:“張哥沒事,在這個城市有我們哥幾個你就不會有事兒的!用不著那玩意!”
張文亮猛搖頭,說道:“不行,你得給我家夥,你們也不能尼瑪天天在我身邊不是?我這幾天住麅子他家,萬一再有仇家上門怎麼辦?我嫂子那家夥尼瑪如花似玉的,我跟你說,給我把軍刺,就是對麵有槍我都尼瑪不怕!”
鄭好實在拗不過張文亮,隻好無奈地說道:“那行吧!我家裏有一把,明天我給你拿過來吧!”
“別等尼瑪明天了!”張文亮一拍大腿,說道:“我現在心裏那個不踏實,萬一今晚有人尋來怎麼辦?這樣,待會兒我開大眼車送你回去,順道就尼瑪給我吧!”
看著一本正經的張文亮,鄭好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行吧!那待會兒你開車送我回去,但是你認識路麼?能找回來麼?”
“嘛待會兒啊!”張文亮一驚一乍地說道:“就現在吧!留大嫂和大眼在這你儂我儂一會兒吧!咱別在這當尼瑪電燈泡了!”
被張文亮這麼一說,鄭好還真不好意思在待在病房了,因為郭彬已經開車帶著王森和於海離開了,回去商量這事兒怎麼辦。他本想再留下來陪大眼說說話,但是這麼一看,似乎和趙靜比起來,他倆留下確實有點不合適,於是過去打完招呼,就和張文亮離開了。
鄭好家裏的那把軍刺還是當初大眼送他的,當他遞給張文亮的時候,張文亮眼睛都直了,就像得到了寶貝一樣不挺的把玩著。一邊來回翻看,一邊說道:“介尼瑪好玩意兒啊誒!我跟你說兄弟,介尼瑪是我們部隊的玩意誒,世麵上賣的都是尼瑪仿造的,跟這比起來嘛都不是!”
鄭好看得出來張文亮是真喜歡,於是笑著說:“這個我也不懂,當初大眼給我的,他手裏也有一把,但是我不知道放在哪了!”
離開鄭好家的時候,天已經放黑了,張文亮又回到了醫院,由於大眼並沒有什麼內傷,所以不需要長期住院,當天晚上就能回家。
這一夜無話,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早晨6點,張文亮早早的就已經起床了,由於他知道大眼的作息時間,一般都要半個小時後才醒,而且趙靜現在也在家裏,所以起床後的他並沒有太大聲響地走了出去。昨天是他開車回來的,車鑰匙昨晚並沒有還給大眼,這也是他昨天就已經預謀的。
當然,張文亮這麼做並不是要偷車,而是為了能一早下樓拿到他昨天藏在車裏的軍刺。軍刺到手之後,他有悄悄地爬上樓,把車鑰匙放在了茶幾上,這才有悄悄地下樓。
“到火車站!”張文亮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後,對司機說道。
出租車司機往往都是話比較多的,可能是因為他們平時都是在車上,很少有人跟他媽說話。上車後司機就一直在跟張文亮說話,而張文亮也十分交談,兩個人在車上這短短的十分鍾車程召喚神話。我想,打死司機他也不相信,身邊這個和他有說有笑的男人,待會兒我就要和人拚命去了。
“姐姐!給我來張回天津的票,最快一趟車!”售票口,張文亮對售票員說道。
售票員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也並不了解天津話裏“姐姐”就是對女性的一種尊稱,所以被張文亮這句姐姐叫的有點不高興,沒好氣地說道:“最快下午兩點,買不買?”
“行!我要一張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