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是讓我就這麼拉倒了!我就想問你,你選擇息事寧人,是為了給人家麵子還是為了給你鋪路?”
郭彬的問題很直接也很尖銳,就連一直不說話的王森也抬起了頭,看著鄭好,等待著他的回答。
鄭好歎了口氣,然後對郭彬說道:“斌少,難道這段時間經曆了真麼多事兒你還沒想明白麼?咱們天天打打殺殺的,這輩子也就是個混混!如果沒有鵬哥給搭的這根線,人家會給咱們打電話,商量咱們麼?恐怕到現在我的貨站還壓著貨發不出去,你的洗浴中心現在都開不了業!周宇康砸的是你們,衝的是我,如果是以往,我早就跟他幹了,但是現在咱們不一樣了,你懂麼?早晚有一天他周宇康要還回來!”
“行!好兒!你說的有道理,咱倆想的一樣!”郭彬聽鄭好說完長長的一段話之後開口對鄭好說道:“我也覺得咱們得換個活法了,你能這麼想說明我沒看錯你!但是周宇康絕對好不了,我就讓他再舒服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沒人想起這件事之後,我再讓他出個車禍什麼的!”
這頓飯一共來了5個人,但是除了鄭好和郭彬以外,別人都沒有說話,就連平時以貧嘴著稱的郭彬,今天說起話來也並沒有了往日的活躍。光哥跟我說這是很少見的,因為這頓飯以及這頓飯他們所談論的話題對於他們來說,都有一些沉重。
對於鄭好和他的兄弟們來說,這就是一個選擇題,而且隻有兩個選項,第一個是現在做人,然後慢慢的被人家馴化成下人,因為通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都明白了很多,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周宇康就可以讓他們麵對前所未有的危機,那麼如果換做是別人呢?而第二個原則就是先做下人,等自己慢慢壯大之後,有了足夠和人家平起平坐的資本之後再做人。
我記得前不久我發過一個朋友圈,內容是:我們都會慢慢的變成自己最初最討厭的樣子,這個過程叫做成長,這個結果叫做成熟!
這頓飯吃的也很快,鄭好也知道這是郭彬給他的底線,同時鄭好也知道,如果有一天郭彬真的對周宇康下手了的話,也肯定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吃過飯之後,郭彬和王森、於海陸續都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了鄭好和大眼,最後大眼拍了拍鄭好的肩膀也慢慢的走出了屋子。這樣偌大的一個包間,就隻剩下了鄭好。
不一會兒,教練走了進來,挪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笑著對鄭好說道:“怎麼了好公子?愁眉苦臉的,我這飯不好吃麼?”
鄭好當然聽的出來教練是在開玩笑,所以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來,然後開口說道:“你這說的哪的花?咱們市所有的飯店,我最愛吃你家的了!這你不知道?”
“既然飯菜也可口,我也沒砸你,你這怎麼就不高興了呢?”
教練在鄭好的眼裏一直都是一個長輩,所以教練問起來之後,鄭好就把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把事情說完之後,鄭好歎了口氣,繼續對教練說:“你說我們兄弟什麼時候受過這氣?現在不但我得受,我還得讓郭彬、王森他們一起跟著我受!”
教練聽鄭好說完話之後,大概明白了鄭好現在的苦惱,剛想要張嘴開導鄭好,突然鄭好的手機響了,隻見鄭好接起電話之後,突然臉色變沉重了起來,然後對著電話說道:“你們等我!我現在就過來!”
掛掉電話之後,鄭好對教練說:“我想,我可能不用糾結了!”
鄭好接到的電話是劉娜打過來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李斌住院了,被人打斷了一條腿,腦袋受了重擊,現在還在昏迷。李斌和鄭好是光腚娃娃,從小到大沒有紅過臉,所以鄭好一接到電話之後立刻慌了神,掛掉電話就扔下了那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給了教練,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劉娜從事護士這個工作也有幾年的時間了,看過了無數生死離別,本來都應該已經麻木了,可是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最愛的男人的身上,一下子也慌亂了陣腳。
“怎麼回事?誰幹的?”鄭好看到劉娜之後,趕緊開口問道:“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劉娜顯然也是嚇怕了,略帶哆嗦的對鄭好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店裏打電話,說突然來了一幫人,進屋啥也不說,動手就砸,然後斌子哪受過這氣,掄起椅子就跟人幹起來了,但是那邊人多,二三十個呢,都拿著鋼管什麼的,斌子哪能幹過人家,就成了這樣了……”
“現在李斌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鄭好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李斌的生命,至於是誰幹的他已經了然於胸了,陳秘書那邊把昨晚的事情已經壓了下去,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況且我市人民又相對樸實,栽贓嫁禍這事得可能性不大,所以這件事除了周宇康肯定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