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這樣了!我再去問問吧,有消息我給你打電話。”
鄭好最近幾個月在我市也算風生水起,但是要說起跟警察打交道來,還是沒什麼經驗的。他想過去找王鵬,但是電話已經拿起來了結果又給放下了,因為王鵬是他最後的牌了,可以說是王牌,哪有誰打撲克第一把就下倆王的?
“嗯!這事先別跟別人說了,待會兒我給劉洋也打個電話,先不聲張,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
“知道了!先掛了,我現在給老曾打電話去!”
鄭好、郭彬這邊火急火燎的,可是當事人小金卻跟沒事人似的。自從警察到公司把他帶走之後就一直把他關在審訊室,沒人搭理他。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進屋後發現小金居然睡著了,也是一愣,然後笑了笑,慢慢的走到小金跟前推了推小金。
小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中年男人的笑臉,然後聽到對方說:“我在刑警隊幹了些年頭了,在這個屋裏能睡得你這麼踏實的,確實沒見過幾個!”
被中年人一說,小金也笑了,笑完之後又好好打量了下對麵的人,個子比自己高一些,身材看起來挺壯的,並不像一般男人步入中年之後都或多或少的有點發福,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眉毛很濃,看著有點正氣凜然的樣子。
“昨晚兒沒睡好,你們給我帶來了也沒人搭理我,一不小心睡著了!”小金平時再怎麼霸道,到了這裏說話也還是客氣了不少。
“行了!自我介紹一下吧!”中年男人不願意和小金說一些有的沒的,所以打斷了小金,繼續說道:“我叫張宏福,是咱們市刑警隊的大隊長!”
張宏福的名字在我市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在大小混子裏可沒有不知道的。小金自然也聽說過他,傳言落到他手裏的沒一個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對麵自報家門的時候,小金心裏也是緊了一下,這人的名樹的影一點都不假,霸道如小金對這個從小就聽哥哥們議論的活閻王心裏也是有幾分忌憚。
但是小金畢竟是小金,並沒有把內心的忌憚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說:“久仰大名!我小時候就老聽我哥他們說你的事兒!”
“是麼?”張宏福又笑了,剛才進門的時候看見小金睡著了他笑了一下,現在聽到小金說“久仰大名”的時候他又笑了。
小金突然覺得張宏福笑起來也挺和藹的,並不像從小到大聽說的他是怎麼怎麼凶殘的對待犯人的。然而這些都是小金看到的,他的哥哥們並沒有告訴他,張宏福笑的越多、越和藹,就說明他越危險!
張宏福笑著對小金說:“也是昂!你不大點的時候我就當警察了,一晃二十多年了!知道為什麼帶你回來麼?”
“我不知道啊!”見張宏福問到正題了,小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在公司待的好好的,你們進屋就把我拷了,張叔你說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呀?”
“別套近乎!誰是你張叔?”張宏福說的很嚴肅,但是臉上確實笑臉,這讓小金也摸不到頭腦了,不知道該怎麼和張宏福說話了,於是幹脆不說了,聽聽張宏福說什麼。
“前幾天有人報案,說你把人打了,手給打廢了,我這些天一直在收集證據!現在收集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去把你帶回來了,根本不用審你,就是告訴你一聲怎麼回事!”
聽張宏福一說,小金心裏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張波報警了。之前他以為是昨晚李軍的事,但是小金可沒有打廢李軍的手,因為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小金是明白的,他要廢的是城北老四。
一想到張波還有臉報警,小金的脾氣也上來了,但是他嘴上不能承認,他清楚的很,一旦他自己承認了,那麼案情坐實了的話,就一點餘地也沒有了。想到這,小金看著張宏福說:“我是給人要賬的,你們肯定知道,幹我這個的哪有不打仗的?打的人多了,你說的是哪個我不知道!”
小金一說完張宏福又笑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幾次笑了,小金並不知道張宏福的笑容就象征著微笑,還是和他四目相對不肯服輸。
張宏福終於開口說:“你們這幫人我早都注意了,我知道你們都有點鋼,但是在我這沒用!我穿這身衣服二三十年了,你問問哪個地賴子在我手上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