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會會他呀!”鄭好伸了個懶腰說道。
王森當然知道鄭好必然會赴宴,不為別的,隻為那個讓他無所適從的女人。
和鄭好的豪情萬丈不同,張波昨晚把兜裏的一千多塊錢都輸沒了,心裏憋屈的厲害,雖然現在沒出花,但是隨不願意兜裏多揣點錢呀。越想越難受,終於一咬牙一跺腳邁步走向了陳建軍的辦公室。
“怎麼了老張?找我談工作呀?哈哈”見張波進來,陳建軍開玩笑道。
“陳哥……那什麼……”張波吞吞吐吐的說:“昨晚……跟那幫小子“填坑……把錢都輸光了……你看能不能再給我少拿點?”
“就這事兒呀!沒事!”說著,陳建軍從抽屜裏又拿了一遝錢出來遞給了張波,對張波說:“我知道你剛來,兄弟們招呼你玩你抹不開麵,沒事,那錢就當和兄弟們剛認識給的見麵禮了,這2000塊錢拿著,仔細點花吧!”陳建軍雖然拿錢很痛快,但是也把話說明白了,之前的錢輸了就輸了,這兩千塊錢可不行,你得仔細點的意思就是別玩了。
陳建軍的話外音張波自然聽的明白,心裏雖然不舒服,但是臉上還是陪著笑容,嘴上說:“行嘞!謝謝陳哥!那我先出去了!你先忙吧!”說完起身離開了。
賭徒之所以會傾家蕩產就是因為想翻身,輸了想往回撈,但是往往都是越撈越進去。這個
道理張波也懂,但是他卻難免陷入其中。從陳建軍屋裏出來他找到了孫大國,對孫大國說:“晚上再把兄弟們叫上,幹兩把,昨天太背了,今天往回撈點!”
“行!張哥想玩天天有局!”孫大國特別爽快的回答道。
而另一邊的鄭好雖然並沒有為錢發愁,現在的他十幾二十萬還是挺輕鬆的,但是他不知道周宇康是什麼來路,這讓他有些無從著手。於是打電話叫齊了兄弟們,畢竟人多力量大,大夥一起研究對策總比自己在這瞎琢磨的強。
“照王森這麼說,這個姓周的家裏有點賀兒(錢的意思)啊!”
“你個碎嘴子,這他媽還用你廢話,用腳想都能想出來,說點有用的!還有,你那天不說給我準備禮物了麼?在哪呀?”
郭彬和小金見麵就抬杠,鄭好拿他倆也沒辦法,大眼受不了了就開口說:“行了,你們倆少幹會兒嘴仗吧!說正經事,你們之前誰聽說過咱們事有這麼一號?”
被大眼叫停以後,郭彬想了想,開口說:“跟咱們歲數差不多的還真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但是吧!咱們市還真有個姓周的大哥!跟人比起來,咱們呀、陳建軍呀、城北老四呀什麼的那都是小混混!而且這個姓周的大哥據說就是華鑫的老板!”
郭彬的話顯然也得到了大眼的認可,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咱倆想的一樣,我也覺得他應該是周萬代的兒子!”
我之前曾經說過,現在所謂的黑社會,大多都處在混社會的層麵上,包括鄭好、陳建軍等人,打打殺殺多數是為了麵子、兄弟情分,並不涉及太多經濟利益。而周萬代就是名副其實的黑社會了,華鑫大廈是他的門麵,所有人都看見的是眼前的風光,但是肯定也有人記得當初為了得到這座大廈時他的鐵血手腕。而且他在我市還有一個死對頭,叫陳千秋,兩個人本來是發小,一起打拚闖天下,最終卻落得個老死不相往來的結果。“千秋萬代”的故事一直在我市流傳著,有時間我再好好整理整理,而現在要說的是鄭好和周宇康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周萬代的兒子,那這事不好辦了!”郭彬念叨了一句,鄭好和王森、於洋是農村出來的孩子,他們到市裏以後“千秋萬代”的故事已經很少有人提及,但是大眼、郭彬和小金則不一樣,從幼兒園開始耳朵裏就不曾停止過這兩個人的傳說,所以難怪平時玩世不恭的郭彬,也冒出了這麼傷士氣的一句話。
“有什麼不好辦?他周萬代牛逼也是以前的事了,不行咱們就跟他幹!”小金倒是很不以為然,在我市真正讓他心服口服的人不多,就算是王鵬也是因為鄭好的緣故。而小金此時也確實有他心高氣傲的資本,他現在手下有幾十個小弟,有收賬公司、高陽的商貿公司很多人也認為實際上的老板是小金,一旦混子有實業,就不再是普通的混子了,這在我市混子界是不變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