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風派的校武場,周圍沒有院牆,此時四周全是兩三尺深的積雪,中間部分騰出一塊空地,積雪已經被清掃完畢,露出一大片黑乎乎的土壤,兩邊站著諸多弟子。還有許多弟子或者中年人並未站在裸露的土壤上,而是踩著旁邊高高低低的雪堆。
校武場評判台上,兩排座位左右扇子一般的打開,中間坐著一個麵相清奇的老者,正是鬆風派的掌教,兩邊擺放著六張椅子,按照職務高低分別坐著五名長老,卻是空了一張。
“掌教,這預備弟子張揚太過閑散魯鈍!出去尋找的弟子都已經回來了,可是你看看,居然沒有一人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說話的是坐在左側最末的老者,他是派中資深長老孫翌年。
“孫長老說的有道理!想我們鬆風派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不過也有了百十年的曆史!百十年來,尚未有為一個預備弟子破例的先例!”左首第二人魯樹也應聲道。
“我讚成魯長老的說法!這張揚在山上呆了七年!七年了,可為山上做過什麼事情?整天癡癡呆呆,一套莽牛拳居然練得三天一個變化,實在是百年未見的絕世人才!”
右邊最末一人卻是派中的陳長老,他此時說的話,充滿著調侃。
“哈哈哈哈…”
“嘿嘿嘿…”
“嗬嗬嗬嗬嗬嗬…”
台下台上齊聲大笑,即便是掌教麵容嚴肅,卻又不禁莞爾。
“去年這位絕世人才便莫名其妙的摔傷了腿,居然躲過了測試!今年難道還這麼好運又摔傷了腿躲到了什麼地方?”
左首第一位六旬壯碩老者看似輕聲自語,不過眼神卻望向了緊靠掌教右側的一個空座位,話中意有所指。他是馬長老,掌管鬆風派的刑堂律法,也負責宣讀督導比賽進程及結果。
“嗬嗬嗬嗬…俞長老領回來的這個孩子…嗯,的確是有些…古怪。此時距離篩選弟子的測試尚有些時間。這兩天積雪甚大,到處都被埋沒,尋找起來自然有些難度。不過俞長老前去尋找應該趕得上回來。”
掌教一陣輕笑,掃視眾人一眼,尤其是在馬長老的人臉上稍事停留,看得他眼神閃爍遊離望向他處。
“好了,今年便把正規弟子的比試提前,預備弟子的測試放在後麵。”
掌教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
台上五位長老以及一眾弟子自然知道,掌教並不是對於張揚如何的在意,而是對於缺席的那位俞長老十分器重!如果不出意外,這位俞長老將會是鬆風派下一任的掌教,這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一聲號令,操場上的弟子一陣騷動,原本擠在前麵的弟子紛紛退到後麵,而原來在後麵的弟子則到了前麵,每年一次的比試正式開始。
……
“奇怪了,這孩子居然不見了!方圓六七十裏都尋了個遍,依然沒見到他的蹤影!”
白皚皚的雪地上,一個壯碩的身影踩著浮雪飛奔,雪地上卻連一絲淺淺的腳印也沒有留下。從昨天中午開始,俞正林沒見到自己唯一的一個預備弟子之後,便冒著大雪出來尋找,直至今天,卻依然一無所獲!
“難道這孩子還能出了什麼意外?”
此時正是返回的路上,接近山門,俞正林腳步放緩,心中愈加困惑。
鬆風派周圍六七十裏方圓雖是山巒疊嶂,不過卻沒有什麼凶悍的魔獸肆擾。
“悔不該太過大意,修煉時間居然計算有誤,晚了一晝夜!”俞正林心中暗暗悔恨,可是卻於事無補,不過轉念又想:“揚兒身子雖較其他人單薄許多,可是常年鍛煉,也算是頗為結實!山林左右險灘惡穀也沒有幾座,我已經仔細尋找兩遍,卻還是毫無頭緒!”
俞正林眉毛微微聳動,念頭再轉,“難道揚兒見到測試在即,出於害怕便退縮躲藏了?”
“這傻孩子!難道是怕不能通過測試淪為雜役弟子?嘿嘿,你這七年雖然是預備弟子,不過哪天做的又不是雜役弟子的事?再說了,等到過了今年,如果…那裏再沒有消息,我便到百裏鎮上給你買上一處房子,再給你娶上三房兩房漂亮的媳婦兒!”
想到此處,俞正林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像是父親慈祥的看著自己兒子一般。
神魔故址大陸實行一夫多妻製,沒辦法,有實力有才能的人分配的資源要多了許多,而普通人別說是一夫一妻,許多人一輩子隻能是別人的仆役隨從,連個女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