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弄了下胸口,仿佛小女人一般,吐出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小淩子,有你真好,我省心很多呢。”
淩天飛對這樣的話卻不感冒,翻了個白眼,沒心沒肺的說:“你就把我當牛當馬吧,我幹這麼多活,啥時候給漲工資啊?”
女皇陛下皓腕一伸,蔥白一樣嬌嫩的玉指指著淩天飛:“說,你賺的錢還少麼?我給你多大的權利任你折騰,月女國遍地是銀子,你自己比誰都會撈,還來向我要,哼,我還想向你要呢?給你當情人不用給生活費啊?”
淩天飛聽得那個汗啊,這女皇陛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話不經大腦的麼?還好她不至於在朝堂之上說這樣的話,否則自己還不被天下人戳脊梁骨,會死人的。
“姐啊,咱不能別說這麼直白麼?我可不敢一代女皇當我的情人,我想死啊我?”說著淩天飛長身而起,過些日子就要更加忙碌了,“小蘭,雪兒最近怎樣,也沒看到她,有些想她,唉,都是你害的。”
“嘁,你自己色狼還怪我了,你要是正人君子,頂得住誘惑哪兒會這樣,”仿佛怕淩天飛發飆似的,女皇陛下飛快的說:“這些日子你做的事情小雪看在眼裏,對你不是很生氣了,現在她最氣的是我這個娘,他在月嵐殿,你去看看吧。”
淩天飛也是極想月秋雪了,盡管這些日子想要用忙碌來填滿,不讓自己有閑暇去思念,結果思念是一種病,淩大官人已經病入膏肓,這種轉移的辦法根本不起作用。想了想,他點點頭:“好,我去看看。”
淩天飛已經足有一個月沒有和月秋雪說話了,倒也不是一直沒看到她,隻是心中有愧,做了天理難容的事情,任他臉皮再厚,也無法說服自己坦然麵對月秋雪。傷害天下第一美女這樣足以讓天下男人暴怒的事情也隻有淩大官人能夠做得出來了,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已。
兩人本來默契的感覺已經有了隔閡,親密無間的關係也有了裂痕,那份動人心弦的小曖昧也蕩然無存。月秋雪基本上都是當淩天飛是隱形人,視而不見,目不斜視。但淩天飛卻能察覺到她眼底的那一抹憂傷,宛若黃昏樹梢掛著的那一輪冷月,清冽晶瑩的光,讓人心絲絲入扣的絞痛著,不是狠狠的痛,卻更刻骨銘心。淩天飛暗自歎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某個哲人說,時間是傷痛最有效的良藥。其實這話是狗屁,狗屁不通,真正的傷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加明晰,曆久彌新。不是忘記,隻能暫時不想起,可是兩人不是天涯兩隔,也不是陰陽兩分,一個回首便能四目相對,觸景傷情,更別說見到人了。
不過這一次淩天飛已經有十六天沒有看到月秋雪了,問女皇陛下,她也隻是歎息說雪兒沒事,隻是不太開心,當時淩天飛就想抽她,若不是她勾引自己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想想心就淡了,意興闌珊,她勾引自己上鉤,這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自己也不是被她強上的。
這些日子雖然忙碌,但一有閑暇便會怔怔發呆,不由自主的想起月秋雪,淩園內沒有了她的倩影,讓淩天飛心中總是有些黯然,說不出的別扭,好像缺了一塊兒似地。還好幾乎在淩園都有人陪他,那些妖嬈這些日子不見月秋雪,自然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問題,她們也不能改變什麼,隻能對淩天飛更加溫柔體貼,讓他無暇去想月秋雪,但思念這東西不像電影,演完上下集就結束了,更像一部永遠沒有結局的連續劇吧,雖然中間會插播廣告,但始終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月嵐殿在廣袤的宮殿群的後半區,每每行走於宮殿之間,淩天飛總會感到一種厚重的曆史滄桑感撲麵而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置身於故宮博物院之內,甚至還要強烈許多。皇宮內的奢華是驚人的,淩天飛不會次次都會有新的感受,這個對外人而言神秘莊嚴壓力十足的地方對淩天飛而言和後花園區別不大,他想來就來了,隻是他並不喜歡這裏,圍牆太高,建築太多,人太少,沒有人情味,冰冷的紅磚綠瓦飛簷走柱玉石金銀,淩天飛隻會感到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