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藝術細胞有限,季天道刀道研究的不錯,歌舞上還不如淩天飛,畢竟淩大帥哥前世和那些狐朋狗友沒少在KTV裏將嗓子吼啞,有難度的歌唱不了,通俗流行的歌曲還是會整幾首的。
兩人聽的昏昏欲睡,卻也不好意思就此睡去,隻能看對方快睡著的時候掐對方大腿一下,這樣配合才不至於和周公有個約會。
陸陸續續的還有人來,鳳棲梧終於人滿為患,不少嫖客來晚了寧願站著都不肯走,有自知之明的人並不多,大家都存著心思,萬一被歌神柳夢飛選中能夠一親芳澤,或者聽她獨唱一曲,那可是無上的榮光,日後和一票人喝酒玩樂的時候就有引以自豪的談資了。
今天來的並非全是嫖客,不少王公貴族全都慕名而來,短短數月,柳夢飛之名顯揚五國,由此可見‘男人本色’這四個字真是準確之極。男人本來就是好色的,簡稱‘男人本色’,色藝雙絕的美女開巡回演唱會似的走穴一遭,便已經在五國享有盛名,在古代,出名也並非十分困難。雖然不像淩天飛前世那樣一夜成名,速度也不慢了。
淩天飛和季天道彼此掐的力度越來越大,睡意卻仿佛強力膠,死皮賴臉的賴著兩人,就是不走。眼瞅兩人就要咣當一聲倒地而眠,這時傳來龜公尖細的叫喊。淩天飛聽著十分親切,龜公的叫喊竟然和公公十分相近,不過他叫的不是‘樓上的姑娘們,下來接客了’,而是,‘各位公子大爺,歌神演唱時間到’。
這一聲呼喊,把兩人的睡意徹底驅散,兩人精神一振,總算鬆了一口氣,若是在兩個小姐這麼賣力的演出下睡著,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兩位姑娘,歌神要唱歌了,你們也唱了這麼久,應該也累了,就喝點茶好好休息下,這銀票是謝謝你們為我們演唱的。”淩天飛說著塞給兩人一張銀票就和季天道閃人了。
春蘭秋菊本來還挺傷心,這倆公子哥兒和外麵那些人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也是以貌取人的家夥,可是看了銀票的數額,不高興的情緒立馬淡了九分。說起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經曆了這麼多的男人,她們的感情早就淡薄的猶如一縷青煙。
淩天飛和季天道出去的並不算晚,所以占據了比較靠前的位置,一樓的桌椅板凳都被搬到一角,甚至有些還被扔出了門外。大家甭管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隻要是進來的,一視同仁,統統一樓站著等歌神。
“別擠,別擠,本公子的衣服可是從法蘭東進口的布料做的,擠爛了你賠得起麼?”“啊,馬公子,原來你也來了啊。”“是啊,是啊,真是幸會。”……
淩天飛左手邊是季天道,右手邊是一個比較高大的胖子,胖子眼睛不大,微微眯著,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身子如一座山似的傲然而立,任憑前後右的人如何擠,也無法撼動他的位置分毫。
淩天飛暗暗留心,心道:“這胖子可不簡單。”
胖子不是別人,自然大名鼎鼎的牲口哥。張盛寇乃是灑脫不羈之輩,生平最好在煙花之地流連,雖然家裏有家花無數,但有句話說的好,家花哪有野花香。而且牲口哥對青樓妓寨這種地方的味道十分欣賞。牲口哥經常說,姑娘們不容易,多光顧光顧,生活就會好一點。說起來,他是為了廣大勞動婦女能夠過上好日子才去的。
和牲口哥在一起的是小虎,小虎曾因為老子的死查過淩天飛,對於化身為李很白的淩天飛多少有些認識。他知道,張盛寇更是知道的清楚,在軍隊時他是做偵察兵的,知道信息的重要性,憑借丫這幾年打劫來的財富建立了一個龐大的信息係統。見到傳說中的淩天飛,牲口哥內心稍起波瀾,神情如同萬古寒冰,紋絲不動。
小虎貌似不經意看向淩天飛的眼神帶著深深的仇恨和戒備,這般鋒芒畢露,淩天飛自然有所感應,轉頭看向胡小虎,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如淵,胡小虎身子一震,連忙垂下頭去。
淩大官人一直是徘徊在牛A和牛C之間的人,就算沒有武功一樣可以唬人,棲霞寺一戰震驚天下,胡小虎身為地方最高領導人,自然知道淩天飛的悍勇,經過那事兒他就知道這小子得罪不起了。本想請牲口哥幫忙,殊不知牲口哥對淩天飛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欣賞,若非牲口哥確實英雄本色,胡小虎難免會懷疑他是背背山。
各位公子大爺個個衣飾華麗,翹首以盼,擠在一起,難免有些亂哄哄的感覺,老鴇子得罪不起這些人,也不敢說什麼大家請安靜之類的話。這個時候,大家都是度秒如年,一聽歌神要唱曲,自然將陪著自己的小姐一腳踹開,棄之如敝屣,她們不過是飯前甜點,正餐要上了,甜點自然要被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