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山本英介看著雷哲,對這個陰柔漂亮的男人有幾分好奇了。
“他有另外一個身份做掩飾。”雷哲揭示了答案。若是淩天飛知道雷哲這小子已經將他研究的這麼透徹,現在肯定不會愜意的在大木桶裏和淩雪漫洗藥澡。
淩雪漫為了讓他洗的不那麼痛苦,第一次主動寬衣解帶。
“漫兒,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我真的沒事。”淩天飛得了便宜賣乖,故作正人君子。
淩雪漫在淩天飛的背後,輕輕為他清洗著傷口,俏臉微微透著暈紅,不知是羞澀所致,還是水蒸氣熏出來的。纖細的玉指不小心會碰到淩天飛的皮膚,總能輕而易舉的引發一串讓她心旌神搖的電流。淩天飛的身體就像一團烈火,那滾燙的男性氣息比起這水溫,絲毫不遑多讓。
若不是淩天飛背對她,恐怕她已經無力為繼。這不是鴛鴦浴,卻勝似鴛鴦浴,其間的曖 昧和繚繞的有著草藥味的氣息,卻因為淩雪漫本身的清冷香氣而變得如雲如霧如棉花糖。
“我不委屈,隻要主人喜歡,我……可以做任何事。”這最後的幾個字隨著淩雪漫聲音的減弱而變得朦朧稀薄,但怎麼逃得過淩天飛那比貓頭鷹還有靈敏的耳朵。‘任何事’這三個字無疑讓他一陣想入非非,在淩雪漫而言,她所說的任何事無謂是上刀山下油鍋現出自己的生命,而淩天飛,他很想回頭看看淩雪漫美麗的胴體,這妮子是在他身後窸窸窣窣的脫下衣衫的,他幾次想回頭,卻強自忍住,現在,這種願望變得更加強烈起來。
‘任何事’包括和我麼?這話他沒有問出口,萬一漫漫同學惱羞成怒隨手插進他的傷口中讓他生不如死呢?
挺悲壯感人的話愣是讓淩某人想得雲山霧罩,旖旎非凡,要是淩雪漫看到他此時兩眼放光癡癡傻傻嘴角流著亮晶晶的涎液的豬哥模樣,真是恨不得鑽透大木桶鑽到地下麵去。真是仁者見仁,淩天飛的思想一直是扭曲的,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
“疼麼?”淩雪漫輕輕觸摸著淩天飛背後那一道長長的傷口,白瓷瓷的肉泛著血絲,已經愈合了三分之一,淩天飛身體的複原能力是極為變態的。
淩天飛立馬從想入非非中抽離出來,挺深的傷口,還有被灼傷的細胞組織,被帶著名貴藥材的水一洗,又被淩雪漫這麼一碰,不痛才有鬼呢。他一咬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逞強道:“不疼。”
淩雪漫殺過不少人,在她手上的亡魂比死在淩天飛手上的要多得多,淩天飛殺的真是連她的零頭都不夠呢。除了最開始的幾次讓她有不舒服的反應和感覺,偶爾還會不忍,但後來,她絕對不會再生出一絲一毫這樣負麵的情緒,好像她殺的不是人,隻是一些到了成熟時需要收割的莊家而已。可是看到淩天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的心尖兒顫抖起來,揪得緊緊的,那種疼痛,難以言喻。
一顆晶瑩的淚從眼眶中溢了出來,在她細膩雪白的臉頰上劃過,她輕輕沾了那滴淚,怔怔看著。“我竟然流淚了,已經有多久沒有流過淚了啊,上一次流淚,也是為他吧?這是為什麼?難道隻是因為他是我的主人麼?”淩雪漫思索著,忽而想到某一種可能,她的臉更紅了,心跳也更快了,輕輕將那滴淚抹在淩天飛的傷口上,刺激的淩天飛又是一陣顫抖。
“你要保重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了,少主你知道麼,我的心很疼。”淩雪漫聲音裏多了一絲迷茫,一絲酸楚。
“放心啦,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保重,不讓自己再受這麼重的傷了。”淩天飛聽到淩雪漫聲音裏的淒楚,不由有些慌亂,淩雪漫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吧?
“少主。”淩雪漫的聲音裏有一絲猶疑,手上的動作卻未停,仍舊在輕輕的清洗著淩天飛的傷口。
“嗯?”淩天飛應了一句。
“我想,我喜歡你。”淩雪漫如是表白。
“啊?”淩天飛吃了一驚,豁然轉身,他怎麼也想不到,淩雪漫竟然有一天會和他表白。這一吃驚,竟然轉過神來了。
微濕的秀發垂在秀美修長的頸項旁,黛眉微蹙,黑白分明的眼眸透著溫柔的光芒,因為淩天飛的回望顯得有一絲慌亂,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覆蓋了下去,輕輕搭在白皙的肌膚上,掩飾了眸子深處的情緒,如櫻桃般嬌嫩的唇微微張開,輕輕‘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