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更是怒不可遏,真是他媽的長氣,他怒道:“都他媽的給老子站好了,躲什麼躲?你們是不是男人?到底有沒有尊嚴?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苟延殘喘,可悲下賤,就是狗都比你們好多了,有種的就他媽的拿出點樣子來,讓老子給你們解放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老子陪著你們!今天我給你們上一課,做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尊嚴!”
淩天飛高舉鋼刀,閃電般劃向那些鐵鏈,鐵鏈腐朽一般,在淩天飛的刀下比豆腐還不如。
那些男人聽了淩天飛的話,一陣羞愧之後,掩藏很久的尊嚴才慢慢有了覺醒,他們挺直了脊背,眸中慢慢有了光芒,他們望向淩天飛,等待著這個天神一樣的男人解救自己。
女兵們混亂了,她們手中握著兵器,怕這群男兵暴亂。她們麵對著淩天飛,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淩天飛,你在幹什麼!”這時,月秋雪才大吼起來。
“幹什麼?”淩天飛冷哼一聲:“老子在維護男人的尊嚴!告訴你們,誰敢輕舉妄動,休怪我刀下無情!”淩天飛冷目如電,掃向眾女兵,她們攝於平時淩天飛的狠辣,竟是盡數垂下了頭,不敢與之逼視。
鏘鏘聲,不斷響起,火花不斷噴射,淩天飛雙手雙刀,快刀斬亂麻,將那些男兵身上的枷鎖全部拆除了。
“淩天飛你在幹什麼?”一把壓抑著怒氣的女聲在淩天飛背後響起。
淩天飛鬧出這麼大動靜,月秋雪不知如何是好,早叫人上報女皇。女皇一聽,大驚,淩天飛這不是造反麼?於是急忙喚出蘇憐兮,同她一起前來。隻是能看到蘇憐兮的,不過淩天飛,月秋雪,月皇三人。
月皇見淩天飛渾身暴戾之氣,已經將那些男兵的枷鎖鐵鏈解除,不由出言質問。
淩天飛豁然轉身,噴火的眸子猶如刀鋒一般銳利,他直視月皇,並沒有失去理智,他單膝跪下,沉聲道:“啟稟陛下,臣在為月女國訓練強大的兵力。”現在他已經有官位在身,見了月皇再不跪,那就是目無君主,膽大包天了。
月皇風華絕代,龍袍加身,此時黛眉微鎖,鳳目含威,天子威嚴撲麵而來,隻是淩天飛並不畏懼。
“噢?朕隻見你在去除這些男兵的枷鎖,這樣叫練強兵?”月皇強壓怒氣,問淩天飛道。
“回陛下,臣以為,兵為國之力,為國捐軀之輩,應善待,但見這些男兵身背枷鎖鐵鏈,若非告知臣這些人是兵,臣還以為是犯人。臣隻希望陛下能夠一視同仁,不要有性別歧視,既然這些人是月女國的士兵,就要尊重他們的尊嚴,這樣,他們才能為我國賣命,臣這麼做,隻不過是還他們應有的尊嚴,他們有了尊嚴,才能克敵製勝。沒有尊嚴的人沒有克敵的勇氣和決心,沒有勇氣決心,怎能取勝?”淩天飛不卑不亢,沉著應答。
月皇看著淩天飛,眼中怒火慢慢熄滅,若非姐姐給她說淩天飛的重要性,她早就一怒下將這廝斬了。她對淩天飛的能力本是將信將疑,但才一月功夫,月女國的兵力竟然大大向上攀爬了一個台階,這絕對是淩天飛的功勞。他的魔鬼訓練法雖然變態,卻極其有效,事實證明確實如此。這時,她才肯將男兵一點點交給他去訓練,誰知道剛帶來三千,就被他上演了這麼一出戲,也不和自己說,大鬧校場,私自解開幾千人的枷鎖,其罪實在當誅。但月皇又深深明白,淩天飛殺不得。而且,他說的這些話,確有幾分道理。月皇深吸一口氣,歎息一聲道:“你可知道這樣有多危險麼?他們都是五國窮凶極惡之徒,每一個人手上都有生命數條,他們被通緝,被追殺,如喪家之犬,若不是我收留他們,給他們吃喝,他們早就死了。但他們壞事做盡,我不將他們鎖起,無異於引狼入室。你當我願意這麼做麼?”
淩天飛見月皇給了自己麵子,當然不能給臉不要臉,見台階都不下,如果讓月皇當著軍隊麵上無光,那他就算再是救世主,都得被大卸八塊了。
淩天飛磕了三個頭道:“請陛下治臣之罪,臣,太魯莽了。”
“小人願一死,請陛下饒恕大人。”三千男兵中,一個中年男子排眾而出,此時的他雖然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神采卻是說不出的驚人,這話說出來,竟有幾分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