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飛神秘的一笑,眼睛望著太陽,眯起來,恍惚中,歐陽菲菲在天邊翩躚,麵帶絕美的微笑,舞出獨步天下的舞蹈,驚豔,傾天下!
“菲菲,我們同床共枕一年半,那段時光,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淩天飛的自語讓易白羽雄軀巨震,他可以看出淩天飛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神,清澈,透明,神往,沉醉……
強烈的妒意溢滿胸口,易白羽幾乎要噴出血來,他雙眸通紅,裏麵有無限的恨意和無盡的殺意,他一字一頓:“你,的,都,是,真,的?”
淩天飛感到那強大無匹的殺意,慢慢的站了起來,迎著太陽的方向,站成了一根挺直的標槍。
輕輕點頭,卻無比堅定:“絕無虛言。”
“淩天飛,是你找死,讓你見識一下玄靈神功的厲害。”易白羽說完,驚鴻劍隨手插進了一塊巨石內,直沒至劍柄,鋒利絕倫。
易白羽雙手交叉,十指張開,身體微弓,他的身體射出藍色的光芒,濃濃的霧氣集中在他的周身,藍色光芒越來越耀眼,就連頭頂的太陽都失去了顏色,躲進了厚厚的烏雲裏,一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暗湧的雷電發出暗啞的怒吼!
“吼,吼,吼!”
易白羽突然握拳,右腳向前跨出一步,堅硬的岩石立馬龜裂,他的腳陷入了一寸多深,右拳轟出,易白羽怒吼一聲:“玄靈裂魔拳!”
他的拳勁竟然形成一頭藍色的猛虎,張開了血盆大口,閃電向淩天飛撲去。山風怒吼,亂石走穴,淩天飛長發亂舞,他的身體仿佛被固定在原地,他想動,卻根本動不了。
猛虎狂吼,地動山搖。
“吼!”
淩天飛眸中閃過歐陽菲菲和雪清影的絕色容顏,將袖裏的銀針爆射而出,萬千銀芒,飛向易白羽。
猛虎藍芒加劇,萬千銀芒瞬間被吞噬,猛虎窒了窒,撲向了淩天飛……
“嘭!”
一聲巨響,哢嚓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淩天飛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紙鳶似的投向了萬丈深淵!
鮮血在空中劃出淒美的弧線,仿佛訴說著淩天飛的隕落。
金闕國,雪衣侯府。
“啊!不要……”
雪清影半夜驚醒,渾身布滿冷汗。窗外月華如水,星光燦爛,清冷之下仿佛有著無窮空寂。閨房內,一小片月光撐開淡淡的光明,映襯雪清影絕美的側臉。這是一張絕美的麵容,精致的五官,足以能讓世上所有男子動容,隻是這張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滴,麵色蒼白如玉。
剛才她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淩天飛被一群餓狼撕碎,連骨頭都吞噬了下去。
現在方知是一場夢魘,可是心中卻一點歡意也無,總是感到失魂落魄,心神不寧。
“他是不是出事了?”這個念頭投入腦海,雪清影卻連連搖頭,喃喃自語說道,“不會的,不會的,相公吉人天相,聰明絕頂,肯定不會有事。”
就在這時,天邊一顆閃亮的流星劃破長空,長長的尾巴落在眼底,如晴天霹靂。
雪清影嬌軀輕震,怔怔望著冰冷的月光,再也難以入眠……
回過神來後,雪清影穿好衣衫,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飄香樓。
歐陽菲菲正在為微服出宮的金闕國皇上金羽彈奏仙樂,琴音輕揚,時而優雅,時而低沉,時而高亢,時而憂傷,金羽閉上雙眼,如癡如醉。
“啪!”
琴弦突然斷了一根,歐陽菲菲纖纖玉指也被琴弦劃破,泌出了鮮血。歐陽菲菲頓時麵無血色,一種不祥的預感縈上心頭。
金羽見歐陽菲菲豁然變色,關切的問:“怎麼了,菲菲姑娘。”
歐陽菲菲俏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輕搖螓首:“沒什麼,隻是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請皇上恕罪。”說著站起來,微微欠身。
金羽虛抬了下手,道:“歐陽姑娘言重了,既然姑娘不舒服,那朕就告辭了,改日再來聆聽仙樂。”
送走了金羽,歐陽菲菲怔怔望著斷掉的琴仙,腦中浮現淩天飛帶著懶懶笑意的模樣。
“他,出事了麼?為什麼這麼擔心?”
歐陽菲菲匆匆磨墨,寫了一封信,招來信鴿,以加急快送字眼掛牌。
白鴿撲棱棱飛上雲霄,極速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