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雀王在振幾下翅膀,身體便又向上飛去,把黑壓壓的螞蚱烏雲穿出一個巨大的洞來。若不仔細看,定然是覺的把天穿了一個窟窿。緊接著一陣雜亂的鳥雀鳴叫聲從窟窿中傳來,無數的黃雀、喜鵲、老鴉、鵪鶉、鷓鴣、鴿子……各種各樣無所的鳥兒從那窟窿之中飛了下來。
螞蚱雖然遮天蔽日,但鳥兒的數量卻也不少不但有黃雀,其他的種類的鳥兒也像趕集一樣,密密麻麻的向那螞蚱衝去。
不少的螞蚱飛到一些喜鵲老鴉身上,轉眼之間那喜鵲老鴉身上便是厚厚的一層,使勁的撲棱翅膀卻也承受不住重量,像流星一般落了下來,摔成一坨肉糜。
李六韜在這地下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他和狗黑三人趕快繞過大火往那樹林中衝去,那大火越燒越旺,眼看就要燒進樹林之中,李六韜大吼一聲,用力把長劍向前劈去,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應聲而斷,這樹倒下後樹冠砸落在火堆中,那荒草中的大火受這一砸,熄滅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被樹冠下落的氣浪吹的向後一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李六韜拉起三人便往那石板路上衝去,四人險險的從這火苗縫隙中穿過,扁擔身形慢上半分,頭發胡子頓時變成焦黑,鼻口中盡是那焦糊的味道。樹林中的路被來的時候開辟出一條小道,此時身後大火步步緊逼,四人也未成在慢慢行走,慌不擇路的往前飛奔。
耳邊的風在呼呼作響,李六韜一邊飛奔一邊把手中長劍一陣亂舞,眼前的荒草便作片片的蝴蝶散落在地上。
狗黑四人緊跟其後,不曾落下半點,或許是生命受到威脅,四人激發出身體潛力,不知道比平時快了多少,不大一會兒竟然把山火遠遠拋在了後麵。
可是眼前的路卻變成了漆黑一片,很難區分路徑,李六韜叫了一聲停,轉身看了看狗黑三人道:“這前方的路漆黑一片,莫要在快,若是撞暈在樹上,那身後的大火可是無情。”
狗黑道:“村裏人的姓名就全靠李大俠了,若是我兄弟三人體力不支,李大俠切莫管我們,直徑去村中報信把!”
李六韜聽那狗黑說話說的決然,心中也暗暗湧起一股敬佩之意,“想不到你這山賊還有這樣的精神。放心我定能帶你們回去。”
說罷了話,李六韜又是一手提劍一手淩空畫出一個巨大的九地神符,這九地神符一經形成便攜帶著風雷之聲向前衝去,這巨大的神符發出淡淡的光芒,卻是依稀能看清楚路徑。
九地神符直直的向前衝去,李六韜叫了一聲跟上便緊緊的跟在神符之後。那神符一路向前衝去,沿途的荒草野藤小樹均被無聲無息的斬成兩半。
四人剛剛跑過,身後便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樹木倒地聲音。
獸潮此時越來越小,一個個動物倒下,身上冒出一陣黑煙,黑煙過後露出千瘡百孔的身體,管家兄弟早就從山豬身上下來,跑在了獸潮的最前麵。
身後哪裏還有大型的動物,隻有些山貓,野兔之類的還在不停的奔跑,但也紛紛倒下身上冒出黑煙,在遠一切,便是結天蔽日的螞蚱烏雲,忽然遠處的樹林中閃出一絲火光,緊接著那火光忽然變的大盛,在轉眼間那仿佛那整個山林都燒了起來。
管虎管豹停下腳步,用斷槍早就接在一起柱在地上,兩人喘息的聲音仿佛是年久失修的破舊風箱,忽然幾個螞蚱飛了過來落在管虎腿上,管虎跳了起來,手用力的拍大自己大腿,拍了幾下,待身上不在疼痛,伸出手一看,那手上一團黃糊糊的粘液沾著幾個螞蚱的大腿,管虎叫道:“小豹快走,那妖怪追上來了!”
兩人便提起銀槍又向前飛奔,前方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個村落,一陣陣的炊煙從煙囪中飄散,村頭一顆歪脖大棗樹上有一個黑乎乎的巨大鳥巢。
樹下坐了幾個老人,一個個精神矍鑠,旁邊幾個孩童一蹦一撲,捉那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螞蚱。其中一個正穿青色道袍的老人靜靜的坐在木墩上,麵前一個石頭棋盤,上麵卻沒有一個棋子,這老人正喃喃的對對麵的老人講著什麼。
管虎管豹心中巨震,本來已經跑的筋疲力盡,但此刻眼中湧出希望,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又快了幾分,管豹心急早就高聲叫道:“金梁先輩,金梁先輩,快救救我兄弟兩人……”
金梁先生正在給對麵的老人批八字,忽然聽到來村的大路上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定神一看,與自己失散多日的管家兄弟正跑向自己。
再往後看去,一片烏壓壓的黑雲緊緊的跟隨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