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梁先生正在猶豫忽然祭台方向傳來一聲犀利的吼聲,這吼聲在山林之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四人均是大驚,管家兄弟出得門外,眼睛便向祭台方向望去……
隻見一道黑煙直直衝上雲霄,在半空之中變作一道黑色巨龍張牙舞爪。忽而又變作一麵大旗,迎風招展,上麵隱約能看見一個巨大的帥字,忽而又變作兩對人馬,互相衝鋒廝殺起來,忽而又變作巨大黑蓮,一個女人身披黑色鎧甲端坐其中……
金梁先生望了兩望忽然道:“不好。”
管家兄弟急忙問道其原因,金梁先生頓了一頓道:“有人把自己做容器,引了喊鬼山所有陰魂入身,變作魂屍妖了!這引魂入身可是萬劫不複,靈魂比這喊鬼山上的孤魂更淒慘百倍,定然是喊鬼婆婆自知無生還希望,自己……唉!這可如何是好,普通魂屍還可對付,若變作魂屍妖,憑我等三人可是抵擋不住,李六韜又深受重傷,管虎管豹,我們快些下山,再作打算吧……”
管虎管豹聽得此言頓時驚慌失措,這就進屋要抬起李六韜往山下去,李六韜卻不願意對金梁先生大叫道:“師父,我巾門中人可有失信於人,即便那喊鬼婆婆要害我,我也去救他一救,況且白家兄弟生死未卜,我怎能置身事外?”
金梁先生一時在門外無言,這管虎急切的道:“李六韜兄弟,金梁前輩說那是魂屍妖,人力不可及,你這去可是白白送死啊!”
李六韜點了點頭,管虎以為李六韜想通,便對管飽使了個眼色,自己就要把李六韜背負在背上。
李六韜用手擋住管虎伸出的手道:“我有斬鐵寶劍在手,那魂屍不知被我斬了多少,小小屍妖不在話下。”
金梁先生進屋內苦笑道:“六韜,就算你能降的住屍妖,那也是你腳未斷之前,此刻……除非……”
李六韜聞言看看自己已經固定好的斷腳,頭垂了下來,但片刻卻又驚喜的抬起“除非什麼師父,除非什麼?師父難到你還能讓我腳快速複原好不成?”
金梁先生緩緩的道:“六韜我知道你有顆除魔衛道的心,師父也知道你想救白家兄弟,唉……你身體本身已經服下內丹,斷腳之後三天身體便可複原,可你又中了喊鬼婆婆計策引魂入身,這內丹的功效隻剩下一半,這一半便是讓你身體變成這般的原因,若是想要斷足好,隻有龍角斷續膏有這樣的功效,但此刻哪裏去找此藥。”
金梁先生說完便不再言語,李六韜望著祭台方向,隻感覺空氣中流淌這一絲落寞。
祭台之上,那屍妖手中揮舞著一把巨大的長戟,這身影頂戴著一具虎紋頭盔,頭頂由黑氣組成的盔纓無風自擺,在往下就是烏黑錚亮的護項。護膊、戰袍、護胸、銅鏡、戰裙、戰靴,胯下一匹駿馬正往外噴著黑氣。
這臉龐到處都是黑色胡須,無風自拂,一團巨大的黑氣在其頭上翻滾,不時變化出各種圖案。大口一張,一股股黑煙從口中噴出,在祭台邊緣部位變成人形魂魄,在半空中朝他一拜,便向四周飛散,轉眼便看不見了。
不遠處的地牢口上伸出一個手臂,緊緊的攀住地牢口,緊接著路出半個腦袋,一隻眼睛悄悄的向外看了一看,當看到祭台之上屍妖之時,這隻眼睛中露出驚恐的神情,“噗通”一聲響,這人便又掉回地牢之中。
那屍妖仿佛聽到聲響,手中長戟向後一揮,這手提起馬韁,胯下駿馬便噴出一股黑煙,立起前身,落地之時轉過身體,從祭台之上跳落下來。
這駿馬落地卻毫無一點聲息,隻是地上留下四個深深的蹄印,從蹄印內緩緩的冒出一絲絲黑色氣體。
這屍妖過然是聽到聲響,隻見它騎馬到地牢門口,長戟一挑,便把地牢門挑的四分五裂,地牢內部此刻還是看不清楚,隻能望見黑咕隆咚的一片。
但此時地牢之中卻傳來兩聲嘩啦水聲,那屍妖口中吼了一聲,臉上黑煙組成的胡須竟然又長長了幾分,這胯下駿馬早就立起身體,兩隻前蹄狠狠的塌在地上。
“轟隆隆”地麵破裂了,駿馬後蹄一蹬跳了出去,這地麵在它一蹬之下快速的陷落,原來是地麵不堪重壓陷落下去,此時地牢中打半是水,這地麵陷落水自然從口中噴湧而出,隻見一股巨大的水柱從口中噴出,還夾雜著兩聲驚呼。
待水平息,這被火燒過有些發黑的草叢裏躺著兩個瑟瑟發抖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