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管虎,這山火本是上天注定,就算沒有你那一腳,這山火還是要點燃的。”金梁先生捋了下胡子慢慢道。
管虎以為金梁先生安慰自己,心中緩了一緩,但管豹心中靈活,眼睛咕嚕一轉便問道:“金梁先生,這山火可是與六韜有關係?”
金梁先生也是拍拍管豹肩膀,微笑著道:“不錯,三夢芻狗,必遭火災,當年我在大槐坡上,也是險些丟了性命,多虧有靈犬舍命相救,我才逃了一命,唉……六韜命中注定也有此一劫,我上山前為六韜占了卦,此次雖然凶險,但是六韜還是能夠挺得過去。”
這管虎聽了金梁先生的話語,知道世事依然天已注定,心中也坦然起來,把心中糾結全都拋出身體。
喊鬼婆婆或許是因嗓子受損,口中喃喃的念著咒語,這咒語有些古怪,一圈一圈肉眼可見的音波從他口中向四方擴散,就像是寧靜池塘中丟了一小塊石頭,圈圈波紋漸漸擴散。
李六韜身上的黑色鎧甲被火一燒,竟然發出吱吱之聲,這鎧甲上散發出股股黑氣變成許多身穿鱗甲,手持兵刃的骷髏,這山火一燒,李六韜身上的魂魄發出淒厲的叫聲,在李六韜身上黑氣中不停的翻滾。
李六韜此時已經不能再叫李六韜,隻見他雙眼已經沒有了黑白之分,整個漆黑如墨,身上魂魄受這山火一燒,頓時怒不可竭,雙手舉起斬鐵狠狠的向山火劈去。
斬鐵寶劍之上灰黃煞氣變成龍形,一飛衝天,順著斬鐵寶劍落下,直直落在山火中間。
“呼……”山火仿佛是被一股自上而下的大風吹過,被李六韜手中的斬鐵寶劍劈的向兩邊逃去。中間留下一道黑色的大道出來。斬鐵寶劍之上的煞氣落地,在地麵上跳了兩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地麵上孤單的一道裂痕。
一聲聲呼喚傳入李六韜耳中,這黑色鎧甲又濃了幾分,隨著聲音,四麵八方都飛來微不可見的黑色小煙飛快的鑽入李六韜的身體。
他丟掉手中寶劍,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發,用力撕扯著,臉上不停的變換著,一會兒變成滿麵胡須,臉上盡是殺戮之色,一會又變作成李六韜的相貌,滿臉的痛苦之色。
金梁先生望見山火中衝出一道黃龍,接著黃龍衝出之地的山火猛然弱了一下,緊接著許多黑色煙塵從四麵八方彙集而來,飛快的投入那地,不由得心中忽然一緊,趕快拿出小錢,這次卻不在賣弄,席地而坐,待心中平靜,把六枚小錢往地上輕輕一扔,眼睛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結果。
管家兄弟看金梁先生如此這般,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喊鬼婆婆咒語已經念完,就等李六韜吸完山中魂魄,變成魂屍前來解救自己。可是自己心中與魂屍的聯係卻沒有建立,原來這吸魂入身,若是隻有幾個魂魄,人便會變的力大無窮,所向披靡。但是魂魄一多人的心智便會慢慢喪失,隻記得重要之事,此時若被喊鬼山秘技所控,這輩子便在也無可能變回自己,隻能變成一俱渾渾噩噩的魂屍。
李六韜此時正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魂魄黑氣早就已經入腦,控製著他的精神身體。一線天、喊鬼山上幾百年間又死去多少人,有多少魂魄遊離山間,此時全部聚集在李六韜的身體,若是常人早就變作魂屍,在也不能恢複了。
但此時魂魄入身的卻是李六韜,李六韜是巾門中人,這胸前青光正是巾門中人才有的龍骨,龍骨可是下龍王才有,自有一番用處。
龍骨需有機緣人才能持有持有,能引動身體內三屍蟲,更能辟邪,在金梁先生破除庚申鬼物,龍骨便能替李六韜當去鬼物魅惑,此時也是如此。
李六韜胸前的青光也越來越盛,這青光和黑色鎧甲相交之處漸漸的融成一團,相抵相消,那黑氣雖然從四麵八方彙集而來,但龍骨青光卻也不甘示弱。那青光越來越盛,起初還略顯弱小隻是在胸前一塊,片刻再看,青光與黑煙已經有分庭抗衡之勢。
這麵部又變成李六韜的摸樣,青光也猛然一盛,這臉上神情仿佛也清醒了幾分,一陣牙齒相碰的聲音從李六韜口中傳出。
這身上又湧出一陣紅色光暈,李六韜身上魂魄仿佛也十分畏懼這淡淡紅光,紅光到處黑煙便淡上幾分,甚至有淡淡的黑煙從李六韜身上散出飄散在空中,向遠處飛去。
金梁先生臉上陰晴不定,自打自己學會搖卦,從來沒有遇見這種情況,麵前的六個小錢不停的轉動一絲一毫停留的跡象都沒有。
管家兄弟也是驚奇,還以為金梁先生麵前不停轉動的小錢是什麼秘法,那管豹好奇心最重,咬了咬嘴唇,便忍不住輕輕向金梁先生問道:“前輩,這錢為何不會停止,隻會轉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