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儀拿著筷子,有一點兒沒一點兒的吃著年,路子毅現在右手還是顫抖的,也就沒有拿筷子,緊張地坐在了那裏。
“那個……”
“那個……”
剛剛有些消散的尷尬又回來了,出於禮貌,路子毅謙讓了一下,“你先說。”
“好,我先說。”鹿子儀倒是沒有客氣,弄得路子毅更加尷尬了,“今天的事情,我不該貶低你的,我很抱歉,但是,你也、你也……所以扯平了,以後誰也不許提起這件事。”鹿子儀伸出了小拇指,兩雙有些濕潤的眼睛看著路子毅,上麵清晰地寫著認真兩個字。
“好……”路子毅也伸出了小拇指,卻說不出任何話,即使是幾句安慰的也咽了下去。
經過一番尷尬,兩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路子毅低頭看了一眼右手,由於緊張而僵硬的肌肉並沒有感受到什麼,雖然他很想說句其實你身材很好什麼的,但是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
這頓飯吃的非常無味,草草地吃完,草草地再見……
路子毅下午沒有課程,就雙目無神的回了宿舍,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自己的右手發呆,不知道過了多久,疲倦感襲來,沒能挺住的他合上雙眼進去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一個小女孩穿著一身留仙裙,戴著一頂手織的花環,在草原上奔跑,“哥哥,快來,我找到了一片很美麗的花園。”女孩清脆悅耳的聲音很是熟悉,就像穿越了千年一般喚起了古老的回憶。他,20歲,正是行冠禮的年齡,她,14歲,也到了及笄的年齡,按規律他應娶,她應嫁,可是他舍不得,他不想讓別人玷汙妹妹,而妹妹也不想出嫁,她反抗,拆下了纏腳布,不去理會什麼金蓮玉足和世俗的眼光,她隻想和哥哥在一起,而他也一次次的祈求上蒼,讓他們脫離這世俗隱居。可是現實卻是他加冕為王,她為人妻室,他一天天的墮落,奢侈無度,不理朝政,唯獨不近女色,而她也日日以死相逼不與夫婿洞房花燭。他知道雖然她與自己絲毫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是君王,她是郡主就必須在意著世俗的規矩。有一天,他倒在了龍榻上,白晝時分,滿朝文武跪在塌前哭天搶地,內心卻都希望他死去,夜晚,她來了,側躺在床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如果我不是郡主,你會不會娶了我?”奄奄一息的他說不出話,隻能留下痛苦的淚水,那年,他21,她15,他離開了,駕崩那天,沒有人來鳴喪鍾,反而舉國上下歡騰不止,那一天,這個國家少了一位君王,也少了一位郡主,沒人再見過那位容顏傾城的郡主,就像她不曾存在過一樣。
“同學,路同學,醒一醒,路先生……”隱約好像聽見了呼喚的聲音,路子毅睜開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一個人影,那個人的身材很好,好像戴著一副眼鏡,金色的長發纖細的肩膀垂落,等等,金色……長發!路子毅瞬間清醒了過來,看清了眼前的人,呃……一個美女,典型的西方美女。
“你,你,你是誰?你怎麼在,在這兒?”因為緊張連話都說不好的路子毅配上剛睡醒的造型像是喝醉後不知道被人帶回酒店正法的良家婦女似的。
“同學,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金發美女顯得相當無奈,對這個臉熟的路同學的到來表示很是懷疑。
“呃……你的房間?”路子毅環視了一圈,確實和自己住的房間一點兒也不一樣,少女氣息十足的裝飾也不可能是倆大老爺們兒住的地方,“抱歉,我走錯了,我立刻就走。”路子毅捂著臉急匆匆地跑出了房子,連身後金發美女的呼喚也沒有理會。
不一會兒,路子毅又走了回來,“咳咳,請問玄關在哪一邊?”
“我就說你跑廚房幹什麼去。”金發美女笑了出來,“真可愛!”
“……”什麼鬼,可愛,呃,出生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形容他,不過,好像也很不錯的樣子,路子毅不要臉的接受了這個稱讚。
“同學,我現在很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房子的密碼的,要是不好好解釋清楚,哼哼,我可就要叫報警了。”這腹黑的笑容想必解釋清楚也沒什麼好,但也不能不解釋。
“我就是輸入密碼就進來了,可能是你的密碼和我的一樣,所以我才能進來。”路子毅這解釋還不如芝麻開門靠譜,1/5020的概率,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