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道:“煙,其實,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剛才,我是在給枝美療傷。她剛才被人踩了好多腳,身上於青不少,我是給她舒經活絡,清於青。”
“哦,你是用內功給她療傷?”煙突然眼睛光,恍然大悟的樣子。她是武俠迷,又看馬義一臉認真的樣子,再想想時間都過這麼久了,他仍然對自己保持著君子之儀,沒有做出過火的行為,於是她居然相信了。
雖然她的理解有些偏頗,但是總好過被她誤解自己耍流氓強,於是馬義果斷點頭。
“是的,我是用內功為她療傷!”
“哇噻,牛先生,你好讚誒!”煙迅恢複女生的呆萌,一雙玉手拍得“啪啪”響。“牛先生,沒想到你是武林高手呢?我最崇拜武林高手了,要不,你再露一手給我看看唄?”
煙嘟著嘴兒求道。馬義一來不忍心拒絕萌妹子的請求;二來,也是為了更好地、徹底地洗清自己耍流氓的嫌疑,於是他往四周看了看,挑中了三尺開外,梳妝台上的鏡子,然後輕喝一聲,一掌推出去。
“叭”
鏡子應聲爆裂,玻璃屑掉了一地。煙誇張地張著嘴兒。然後站在床上,象一個剛吃到糖的熊孩子,又笑又叫:
“牛先生,你好利害喲!”
然後,再低下頭,一臉呆萌地問道:“牛先生,你是那個門派的?參加過華山論劍麼?”
馬義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嗯,這個嘛?我的內功是家傳的啦,沒門沒派。至於華夏山論劍麼,我又不是東邪西毒、南帝北丐裏的牛逼人物,當然沒有機會去啦。”馬義無奈胡縐,想以此蒙混過關。不料煙突然跪在床上,馬義還沒有搞明白她又想玩哪出,她已經向他磕頭,嘴裏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煙一拜!”
馬義頓時腦門一陣汗,震驚於煙受武俠毒害……不是,應該是影響之深。按理,女生都喜歡韓劇,韓劇裏的歐巴才是她們崇拜的偶像才對。誰知道煙不按牌理出牌,偏偏喜歡武俠劇!唉,老話,龍生九種,各不相同,古人誠不欺我啊!
“煙,我剛才了,我的內功是家傳的。你應該知道,家傳武學,是不能傳給外人的。”無奈之餘,為了斷了煙拜自己為師的心,他隻好再次瞎掰。果然,煙信以為真,居然不再糾纏馬義,要求拜師。她默默地為仍然昏迷不醒的枝美整理衣服,以免她清醒之後,也被嚇到。
“枝美也是學生工,她是我在島國的唯一朋友。她很保守的,如果讓她知道你摸過她,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有……”煙絮絮叨叨道。馬義的頭又大了,急忙解釋:“煙,剛才我真的隻是給她療傷,根本沒有其他不雅的念頭。而且,我的手根本沒有碰到她,因為兩者間是有距離的。”
煙輕笑道:“牛先生,你不用再向我解釋啦,我當然相信你啦。但是,枝美不一定會相信哦!所以,我們一定要保密!”著,一隻玉蔥似的手指,豎地嘴邊,做出噤聲的樣子。馬義無奈,隻好向她表示不勝感激。煙走到窗前,往外觀看。廣場上,傷員已經被救走,沒有受傷的市民也早就離開了,隻有幾個負責保護現場的警察在。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中毒太深,重傷不治。”她擔心地自言自語。
然後又咬牙切齒:“邪教的人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向無辜市民下毒手!”
馬義上前,輕輕地拍拍她的香肩:“好了,煙,你的毒剛解,休息去吧。”
煙看了馬義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枝美,秀眉微蹙。原來,她雖然已經相信馬義不是壞人,但是如果讓他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誰敢擔保男的不做出一點出格的事呢?畢竟,禽獸和禽獸不如,兩者隻在一念一間,她可不敢讓自己的好朋友一個人留在房間裏。所以她堅決不願去休息。
她雖然沒有開口話,但是馬義明白她是不放心自己。他不由暗然失笑,心這妮子,心眼多,也夠朋友,自己明明擔心這裏是狼窩,但是為了朋友,還是選擇留下來,於是也不再強求她。房間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馬義還沒覺得有什麼,煙卻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結果,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