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他爸是誰!
老話,無知則無畏。刁民的無畏,不是因為他們有崇高的信仰,而是因為他們無知,如果他們知道錢少不僅僅是剪刀幫老大,而且還是鑾西土皇帝錢富貴家的公子,他們還敢那麼猖狂麼?
答案是:絕對不可能。
錢飛飛非常自信。至於為毛這麼自信,自信來源於哪裏?因為這是一個比較深澳的課題,沒有人能給出一個標準答案,那些所謂的磚家都做不到,更別不學無術的錢飛飛了。當然這並不影響他扯他老子的皮,拉他這張破旗。
他果斷吐幹淨嘴巴裏的血水,忍痛高喊:“我爸是錢富貴!”
因為傷痛,他的中氣不足,但是底氣是夠的;雖然聲音有點破,但是掩飾不了他心中的得瑟。他甚至已經yy怪蜀黍聽到自己老爸是錢富貴後,嚇得尿褲子,然後對自己跪地求饒,然後將他風姿綽約的少婦妹妹拱手相送:“錢少,我妹妹是你的,請笑納,她能讓你上,是她今生的榮幸!”
怪蜀黍一臉猥瑣的笑容,額頭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賤”字。
可惜的是,他yy的劇情並沒有出現,怪蜀黍沒有馬上放開他,也沒有落荒而逃,更沒有討好自己的意思,他仍然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腳死死踩在自己胸口上,不肯鬆一點半點,也不怕自己被踩出一個好歹。林華這些年隻顧著忙生計,基本不上網,不關心下事,所以他居然神奇地沒有聽過“我爸是李缸”這句震古爍今的神語。阿豹則不一樣,他不僅是一個混混,同時也是一個糞青,上網是他的業餘愛好之一。
話當初,他曾經因為這一句神語,充分揚流氓式糞青的精神,將李的女性祖宗逐一問候了三遍。
聽著貌似耳熟的話,他愣了一下,本能地道:“咦,不是‘我爸是李缸’嗎?咋就換詞了呢?”
錢飛飛頓時滿臉鄙夷地看著阿豹,怪蜀黍打架有兩下子,但是腦子不太好使。於是心裏罵道:你妹滴,老子姓錢,老子的老子不叫李缸,而是叫錢富貴,你能不換詞麼?就算是抄襲李的神語妙句,也不能照單全收,最起碼在稱謂上作出一些相應的修改,不然人家到法院告你侵犯著作權,那不得吃官司麼?
阿豹注意到了錢飛飛的眼神,看出他在鄙視自己,但是他不知道錢飛飛鄙視自己的真正原因。所以他覺得這個錢飛飛真是腦子進水,被自己踩在腳下,是自己的盤中餐,板上肉, 卻不僅不懂開口求饒,反而用這種目光瞪自己,真是廁所裏點燈——找屎(死)的節奏啊!
他一咬牙,腳上加勁,錢飛飛陡然感覺胸口上壓力倍增,在巨大壓力之下,他瞬間就出現胸悶氣短的現象,於是迫不得已張開口呼吸,那鄙視的眼神也隨之消失。終於,他驚奇地現,自己老子錢富貴的名號,貌似對自己頭頂上這個狠人木有任何壓力。
錢富貴是誰?
他可是鑾西縣的縣太爺,貨真價實的土皇帝一枚,是跺一腳,鑾西縣就必須抖三抖的牛逼存在。這些年,自己扛著錢富貴這麵大旗,在鑾西縣絕對是橫著走,從來就沒有人敢吭半句,更遑論動手打人。而頭頂上這個,不僅打了自己,還對自己老子都一點不怵。
錢飛飛終於明白自己可能是遇上了比自己,甚至比錢富貴更加牛叉的人物了。
老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的老爸是縣長不假,但是誰又敢規定,對方的老爸不可以是市長、甚至省長呢?或者他本人就是市長或者省長呢?想及此,錢飛飛頓時有些忐忑了,於是他客氣地問道:
“大叔,請問你到底是哪位?”
阿豹果然是四肢達,頭腦簡單的粗人,他根本想都沒想錢飛飛的用意,就牛逼轟轟地答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我是田倩的親~哥,田豹!”
錢飛飛一聽地,再次心頭落地。田倩的身份背景,他自然是非常熟悉滴,不然他也不敢調戲她,她是下崗職工的女兒,老公是一個跑麵的的散戶,一家人,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絕對的一家**絲。
至於田豹,沒見過,甚至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