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們都走了,開工典禮也謝幕了,明,將正式開工修路。
張嘉許已經隨領導回縣裏,張嘉勇卻留下來。
“謝謝你,馬義。”
兩個人閑聊的時候,張嘉勇突然向馬義道謝,馬義莫名其妙,“勇哥,你為什麼謝我?”
張嘉勇笑笑,反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當然是真不知道。”馬義毫不遲疑地道。
“好吧,我告訴你。”張嘉勇喝了一口茶,再點上一支煙,他再問馬義:
“剛才,你聽到鄒書記對嘉許的表揚了嗎?”
馬義點頭,“聽到了,這不很正常嗎?老張上次的表現確實不錯,不愧是一個真正的好警察,得到鄒書記的表揚,是他應得的榮譽!”
張嘉勇道:“其實,鄒書記的話是給你聽的!”
“我?”馬義詫異地指著自己。
“那當然。”張嘉勇一臉肯定、確定以及一定的樣子,“到底,馬義你還年輕啊,這你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馬義撓頭訕笑,“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不過,我隻是一個農民工而已,鄒書記對我這些話有意義嗎?”
張嘉勇看了馬義一眼,再反問:“你,僅僅是一個農民工而已嗎?”
馬義的心瞬間跳了一下。
因為他從張嘉勇的眼神裏,現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自己的身份不僅不是見不得人那種,反而是特牛叉的存在,但是他一直謹記方將軍的囑咐,輕易不可暴露身份,他也一直這麼做,所以,他對張嘉勇了解自己身份非常詫異,然後,他很快就想起縣特警隊的謝水和。
他為了震攝他,馬義曾經向他出示過自己身份,隻是沒想到他的嘴巴竟然這麼寬鬆,把警察的保密條例都當兒戲了!
馬義眉頭緊皺,雙手握起拳頭。
張嘉勇卻收回目光,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幹嘛的,我弟弟的口風也相當緊,但是我能猜到你大有來頭。嘉許因為李飛白殺人一案已經得罪了他的領導,我本來想他前途應該到此為止了,不料突然間峰回路轉,他鹹魚翻身了,不僅提前結束停職檢查,還重新接手這個案子。接著,李飛白歸案,李缸被調查,最近還聽,縣警察局的王白山副局長即將內退,他空出的位子將由嘉許補上……”
“哇噻,老張要升官了!可喜可賀啊!這家夥升官了都不聲張,果然口風夠緊的。”馬義叫道。
“任命還沒有正式下來,他哪好意思。我還是聽我一個警察朋友的。馬義,你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嗎?”
“你不會是因為我吧?”馬義有點不可思議。
“是啊。嘉許這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他一直被王白山排斥。王白山後來之所以重新啟用他,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好警察,真實原因有二:一是因為害怕激起民變,二是因為你的身份讓他害怕,想討好你,害怕你找他麻煩。”
“後來,縣上領導也知道你的身份了,還知道了李缸和王白山的事,他們也是因為害怕你,或者給你麵子,所以他們迅行動起來,將李缸他們該抓的抓,該退的退,而因為嘉許與你關係不錯,給你的鄉親們的印象也不錯,所以他們一致通過決議,提撥他,由他接替王白山的位子。他們此舉,唯一的目的就是討好你,不然以嘉許的資曆和脾氣,副局的位子八百年也輪不到他。還有,今縣上一號、二號人物聯袂出席咱村的開工慶典,還親手送來扶貧款,何償不是想討你的好……”
張嘉勇娓娓道來,馬義聽得有點雲裏霧罩,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魅力,竟能讓縣上領導都為自己折腰。
“勇哥,你的有點言過其實了吧?”
張嘉勇擺手,臉上是諱莫如深的笑容,“是不是言過其實,你可比誰都清楚啊。可恨我那個傻弟弟,明知道你是一棵參大樹,別人都擠破腦袋想往你樹蔭下鑽,求你庇護,他可好,當他知道自己升職的原因是因為你,心裏還不痛快呢!”
“老張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警察!勇哥,這是我的真心話。”馬義認真地道。
張嘉勇眼裏閃過一道亮光,亮光一閃而沒,然後臉上迅換上我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