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不放人?”他咬牙切齒地喝問。
“哇噻,動槍了,動槍了……”圍觀的群眾一陣騷 動出一聲聲驚歎,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平山鎮地處邊遠山區,貧窮落後,除了麻將賭博,很少有其他娛樂活動,今他們正好開開眼界,甚至有人開始呼朋喚友來看熱鬧。這時人群裏衝出幾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欺負我兒子!”
來人衝馬義他們喝道。
肖權和夏萊頓時如見救星,分別對衝過來的人大哭大口喊:“爸爸,救我,他們是壞人!”
來人很快站在王鎮長一邊,其中一個粗~壯漢子甕聲甕氣地對王鎮長道:“王鎮長,朗朗乾坤,光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在派出所門口鬧事,政府必須給我們受害者當家作主啊?還有你,李所長,我們全鎮幾萬父老鄉親的生命財產的安全還靠你來保護呢,你手上的槍,不會是玩具槍吧?”
他上來就一陣挖苦,王鎮長和李缸臉色都不太好看。
“老肖,你別急,相信政府,相信人民警察,我們是不會讓任何一位群眾受到不法分子傷害的。你和老夏到一邊去,別防礙警察辦案哈!”
王鎮長看來與老肖還是蠻熟的,雖然他不低聲下氣,但一團和氣,沒有半點官威的樣子。
老肖和老夏就走到一邊等待處理結果。
他們,還是相信警察滴。
這段插曲完了之後,李缸再次黑著臉,槍口不離馬義,“我數到三,你們必須放人,不然後果自負,一……”
“你試試!”米莉莉一聲怒喝,手一閃,一把鋒利的匕架在李飛白脖子上,“你敢開槍,我就敢殺了他!”
李缸果斷閉嘴,不敢再往下數數。
“哇……”戲碼在增加,圍觀群眾如同打了雞血,異常興奮。
現在,不僅李缸臉黑了,王鎮長的臉也黑了,可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王鎮長聲問身邊的人,“這個女人是誰?”
“不認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不是本地人。可能是那個叫馬義的人從外地帶回來的,這個馬義,是在外麵打工的。”身邊的人回答,王鎮長聞言一聲冷笑,“一個打工妹而已,竟然罔顧法紀,公然持刀威脅人民群眾的安全,看來膽子不啊,我們必須采取雷霆手段,將這將不法分子繩子以法,還給平山鎮人民一個相對安全的社會環境!你趕快去向上級求助,讓他們派武警過來。”
身邊的人立即返回辦公大樓,打電話去了。王鎮長安排妥當,為了拖延時間,他換上一付笑臉,“大家別衝動哈,別衝動,因為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滴,有事慢慢談嘛,老李,先把槍收起來,萬一走火,再傷及無辜,問題就嚴重了。”
他邊邊悄悄向李缸使眼色,李缸心領神會,收起槍。
馬義也示意米莉莉收起刀,雙方就這麼繼續僵持著,王鎮長為了穩住馬義他們,於是故意沒話找話,比如在外麵打工辛苦不辛苦啦,會不會受外鄉人欺負啦,有困難可以找政府幫忙解決啦……反正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破事,聽起來挺讓人感動的,其實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些話隻不過是大話、空話。
如果信了,你就是傻B;如果不信,明你的智商是正常的。
但是馬義也不表示反感,王鎮長怎麼問,他就怎麼回答,還是揀好聽話的回答,反正當官的不都喜歡聽好話麼。因為王鎮長在拖延時間,他又何嚐不是,剛才王鎮長安排人向縣裏求助,聲音雖然,但是馬義聽力逆,早就一字不落全聽到了。他也希望縣裏來人,因為這裏的警察靠不住。
兩個人各懷鬼胎,相談甚歡的樣子,圍觀的群眾都有些莫名其妙,戲碼漸趨平淡,沒有看頭了,他們興趣索然,已經有人準備離開現場。
“馬義,你幹嘛呢?”米莉莉也看不下去了。
“王鎮長是我們的父母官,他在了解我們出門打工的情況,是關心我們,我當然得一一彙報。”馬義一本正經地回答,米莉莉甩他一個大白眼,“你有病,還病得不輕!”
路雲雖然不知道馬義和王鎮長擺神馬烏龍,但是她本能地認為馬義是別有用意,於是她提醒米莉莉:“別亂話,看好你手裏的人,別讓他趁機跑了。”
米莉莉於是用力掐住李飛白的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