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山民冥頑不化,有困難不找警察,而是全村出動興師問罪來了。
實話,當時肖權心裏就開始忐忑了。雖然自己人手中有一把槍,可是對方人多勢眾,萬一要幹起來,己方肯定吃虧,所以他一而再抬出李缸這尊門神,想籍此嚇唬這幫山民,給自己找一條活路,可惜這幫山民根本就是一幫刁民,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猶其是眼前這兩個漂亮到離譜,又凶狠到不可理喻的女人,簡直就是凶神惡煞!
米莉莉彎下腰,拍拍他臉,“子,蛋疼的滋味不好受吧?”
肖權的臉色頓時都快變黑了,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大夫,被一個女人踢碎蛋蛋不,還被另一個女人問自己蛋疼的滋味,他那張臉都沒地擱置。
馬正元驚訝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因為他隻知道她是一個很有錢的大老板,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暴力,哦,不對,應該是嫉惡如仇。剛才他看到米莉莉出手,且身手嬌健,他本能地以為,她是路雲帶來的保鏢。保鏢,當然能打能殺,所以他沒什麼驚訝,但是作為老板的路雲也親自動手,貌似還是會家子,他很意外。
當然他不是覺得不好,而是潛意識裏認為,老板一般都不會幹這種粗活,不然就白花錢雇傭保鏢了。
路雲眼角餘光捕捉到了馬正元的驚訝,她頓時想起自己因為一時氣憤,忘記了自己是淑女,當即她臉色緋紅,趕緊使眼色給馬義,想讓他給自己化解尷尬。馬義雖然不明白她真正意圖,但是他眼看歹徒已經被製服,於是就招呼鄉親們將李飛白他們都綁了,然後押解下山。
馬正元也忘了驚訝,招呼馬光河、馬奎幾個人,一起紮了一個擔架,將馬正青抬下山去。
他們還沒有出山,就遠遠聽到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原來馬正青的家屬已經得到了馬正青的死訊,在鄉親下們攙扶下,正在山腳下迎馬正青回家。馬正青的兒子馬朋與馬義同齡,當初就是他現菊子移情別戀,然後告訴馬義的。他現在還在外麵打工,剛才已經有人打電話告訴他父親的死訊,但是長路遠,他要等到明才能趕回家。
現在他家裏隻是媽媽、爺爺和奶奶。
“馬義,我現在暫時回不去,家裏的事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好不好?”在電話裏,他哽咽著求馬義。他還不知道馬義已經今非昔比,但是給他電話的人告訴他,村裏的年輕人隻有馬義和馬奎,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求與自己同齡的馬義。
“馬朋,你放心吧,你爸也是我叔,我會照顧好家裏的,還有,凶手已經被捉到,我一定會還正青叔一個公道!”馬義道。
“凶手是誰?”
“李飛白。”
“李飛白?”電話裏,馬朋猶豫了一下。
“怎麼,你認識他?”
“他是我們鎮上派出所所長李缸的兒子,馬義,事情麻煩了,李缸這人很霸道的,我爸可能白白冤死了。”馬朋著,忍不住就哭出聲,馬義趕緊安慰他,“放心吧,別李缸是派出所所長,就算是警察局局長,他李飛白也必須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必須還正青叔一個公道。”
“馬義,這事,你暫時不要衝動,等我回去再,你先照顧好我爺爺奶奶,他們白人送黑人,肯定受不了。”馬朋擔心馬義因為為自己強出頭,而得罪了李缸,所以他強忍著悲憤勸馬義,馬義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現在,難道連到一個的派出所長都惹不起嗎?
當然不是。
以他現在的身份,李缸在他眼裏,隻是一隻得不能再的螞蟻。當然,如果他是尊紀守法,大公無私的好警察,他會給足他麵子,甚至他可以為李飛白向法官求情,因為這畢竟是一起誤傷事件。可是,如果他膽敢仗勢欺人,他絕對會讓他明白神馬叫匹夫之怒!
“馬朋,我心裏有數,你明回來,路途遙遠,要多加心。”
馬義安慰罷馬朋,就讓爸爸陪著馬朋爺爺回去,媽媽扶著馬朋奶奶,馬朋媽媽則由另外一個婦女扶著,一行人,緩緩陪著馬正青回家。馬義則和路雲、米莉莉帶上人證馬光河,押著李飛白三個人歸案,馬奎不放心,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