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蔓現阿平如便密一樣的表情,她很奇怪,“白雪很可怕嗎?”
“蔓姐,你為什麼會惹上長孫家族的人呢?”阿平~反問,都蔓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們強取豪奪,搶了我舅一大半的生意,我當然要為他出口氣。”
阿平聽罷歎了口氣,心這就是命吧!
“別神神叨叨的,快到底怎麼回事?”都蔓對阿平的反應非常不滿。阿平撓一把頭,“蔓姐,你可能不知道,馬義是長孫家的坐上客,那個白雪和長孫絳英都是他的好朋友,他是跟她們一起從南雲到濱海來的,你去找她們麻煩,不正好給馬義找你麻煩的口實嗎?”
“拷,你怎麼不早!”驚怒之餘,都蔓頓時想暴起扇阿平耳刮子,可惜她現在渾身插著管子,身體還極度虛弱,她連翻身都相當困難,哪能夠暴起打人?她一時氣憤交加,“嘔……”一聲幹嘔,她差點就再一次吐老血,呼吸急促,臉色潮~紅。
阿平頓時慌了,“蔓姐,你沒事吧?”
都蔓喘息了好一會,才稍稍平靜,質問阿平:“你特麼滴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後你自己當黃堂老大?”阿平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憑良心,他真沒有覬覦老大位子的野心,蔓姐這麼他,他真是冤死個人呢!
“蔓姐,你也沒問我啊,我不知道你會去找長孫家的麻煩,不然我肯定會告訴你馬義與他們的關係。現在麻煩大了,你已經得罪了馬義,以他的性格,他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蔓姐,你還是走吧。”
都蔓當然也想走,不過她不是怕死,自從她決定出來混那起,她就具備了隨時挨刀的覺悟。她想走完全是因為馬義殺人的方式太沒有人道,連死後重新投胎的機會都不給人家,而且她現在勢單力孤,根本沒有與馬義對抗的資本。
可憐她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以她現在的傷勢,走出醫院的大門恐怕都難,何況要走出濱海市。
“不行啊,蔓姐,你現在受傷,走不動啊。”阿平雖然離暖男還有點差距,但還是蠻貼心的,他先想到了都蔓的身體不方便行動。於是兩人都有些著急,都蔓無意中環顧一下四周環境,她突然眼前一亮,心想自己現在住在醫院裏,現在是河蟹時代,四海歌舞升平,人民群眾在幸福的海洋裏撲騰得歡欣鼓舞,對於任何影響河蟹的行為,他們都將是零容忍,所以即便馬義是殺人狂魔,也不至於敢到醫院來殺人放火,否則河蟹社會強有力的暴力機器會將他碾成肉漿。
換一句話,就是她現在肯定是相當的安全。
“沒事,我諒他馬義不敢到醫院裏殺人放火。”都蔓反過來安慰阿平,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阿平一聽,貌似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因為即使馬義是神仙,也有條管著,他不可能敢肆無忌憚地到處殺人。
“你得對,蔓姐,你先在醫院裏養傷,等你傷好以後,我們再想辦法離開濱海。”阿平道。一場虛驚就此圓滿結束,都蔓和阿平都鬆了口氣。都蔓打走阿平,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想事,然後她撥通東方鑫的國際長途。
“到底查到了什麼?”東方鑫等這個電話已經好久,都迫不及待了。都蔓握著電話,按事先打好的腹稿,半真半假地瞎掰。
“老大,步高死了,死在馬義手上。”她語氣戚然,仿佛步高與她是同胞兄長,不幸死於奸人之手。
“為什麼?我不是一再要求你們不要再去招惹這個瘟神嗎?他怎麼會死在馬義手上?”東方鑫是驚訝加震怒。他驚訝是因為步高作為三金幫最富裕的堂主,身邊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竟然都被馬義殺死了;震怒是因為他明明三令五申,三金幫的人,見到馬義都要繞道走,絕對不能招惹這個瘟神,絕對不能步堂的後塵,偏偏步高就不聽,非要去招惹他!
“步高這個人,他的性格您是了解的,馬義殺了他弟弟,他豈肯輕易罷休?”都蔓趁機還踩了一下死人步高,然後又將馬義成功塑造成可惡的野心家:“其實也不能全怪步高,這次馬義回到濱海,是有野心的,他在南雲組織了一個雙煞幫,現在整個南雲地下世界都是他的下。他若想將雙煞幫的勢力擴張到濱海,他就遲早要向玄堂挑戰,因為我們玄堂是濱海地下世界的老大,征服了玄堂,幾乎等於征服了濱海整個地下世界。”
“你確定?”東方鑫心頭大震,不清是震驚還是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