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瞧駱蓉的意思,她是有往裏擠一擠的打算呢。
馬義心裏暗歎:唉,作為男人,沒有女人愛,是很悲催的;可是,愛自己的女人太多,猶其是象自己這種感情專一的老實人,也壓力山大啊。可是他嘴笨,遇上這種問題,他真不知道如何開口。
“大哥哥……”一聲嬌嫩、不失興奮的叫聲打破了現場的尷尬,樂樂撒開腳丫,一路跑著過來,邊跑還邊回頭,催促她身後的一個中年男子,“爸爸,你快點來呀,他就是那個會變魔術的大哥哥。”
駱蓉彎腰抱起樂樂,對馬義道:“馬義,樂樂的病好了,他爸爸為了感謝,特地帶著樂樂過來了。”她話音剛落,樂樂的爸爸已到,他二話不,“嗵”一聲就跪在馬義麵前,嚇了馬義一大跳,他急忙扶他,“大哥,男兒膝下有黃金,咱不能隨便給人下跪。”
樂樂爸不聽,又連磕了仨響頭,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麵,他哽咽著:“咱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兄弟你的恩情比黃金貴重,我一無所有,隻有磕頭謝恩了。”樂樂看到爸爸哭了,她也跟著哇哇大哭。
“樂樂爸爸,你別這樣,看你都把樂樂嚇哭了。”駱蓉勸道,樂樂爸才站起來,接過樂樂,樂樂伸出手,為爸爸擦淚,爸爸也為她擦淚,那場麵,既溫馨又催淚,馬義都有熱淚盈眶之感。
“你知道麼,你的善舉,救下的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駱蓉拭去眼角的淚花,輕聲對馬義。馬義撓撓頭,有點羞澀,正想謙虛幾句,忽然一群白大褂急匆匆而來,駱蓉和付絲雨頓時臉色大變,“是院長!”
她倆正是上班時間,此時卻不在自己崗位上,慌得她倆恨不得自己能夠飛遁地,逃出院長的手掌心。
“院長,就是他了,就是他救活長孫冶先生的。”一個白大褂激動地指著馬義道,院長連連點頭,加快腳步,上前握著馬義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蒙正義,你就是那個讓長孫冶老先生起死回生的馬義醫生啊?久仰,久仰啊!”
然後,他回頭故作嚴肅地對正心懷忐忑的駱蓉道:“你是駱吧,不是我你啊,你男朋友回來了,也不和領導一聲,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駱蓉被蒙院長一陣沒頭沒腦的訓斥搞得莫名其妙,臉上紅霞紛飛。她本想辯解,馬義不是自己的男朋友,但是她想既然院長已經點錯鴛鴦譜了,如果自己現在巴巴地解釋,恐怕會傷到領導的臉麵,誰不知道華夏的領導把自己的臉麵看得比命還重?誰敢下他們的臉,就是挑戰領導的權威,所以她想還是算了吧,就不解釋了。
“院長,您這也不能怪駱是吧,她也不能夠事事都向我們彙報嘛,這是人家年輕的事,咱們就不摻和了。”剛才指認馬義的那個白大褂圓場,馬義義認出他來了,他正是長孫冶當時的主治醫生。蒙院長從善如流,“對,對,不能怪,這事與駱無關,駱啊,你男朋友真是人材啊,你不應該藏著掖著啊……啊,不對,不能怪駱……”
蒙院長左一個你男朋友,右一個你男朋友,讓駱蓉再次羞得臉紅到了脖子,可是心裏卻有一股莫名的高興,如果她剛才不敢向領導解釋,那麼現在她是不想急於撇清與馬義的關係,她心裏其實更加希望有更多的人,相信自己是馬義的女朋友。
有句話怎麼來著,謊言重複三遍也能成為真理,如果她與馬義的關係,被人誤會三遍,是不是也能成真的呢?
她看到蒙院長語無倫次的樣子,有些疑惑,“院長,您這……”
“哦,是這樣的,剛才王醫生,他看到馬義來咱醫院了,我就想啊,上次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認識的機會,這一回可不能錯過了。駱啊,我記得我曾經派人問過你,你卻自己也不知道馬義跑哪去了,所以這次我可是以領導的身份要求你,這回你可要看緊了,別讓他再私自跑了哈。”
果然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啊,蒙正義就根本沒看出馬義和駱蓉的尷尬,仍然憑著自己的想當然大點鴛鴦譜,幸好他是出於一片善意,不然,馬義和駱蓉還不得給他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