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什麼呢?”袁平本來已經聽到,但是他假裝沒聽清,話他雖然不敢不理睬商禾,但也不能將她當祖宗供著,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商禾吸口氣,努力放鬆心情,語速緩慢“我,洋洋回來了,但是他已經被人打傻了!離一道長還在上人間嗎,麻煩你跟他一下,明的養生課我不去了。”
商禾是個聰明人,豈能聽不出袁平的不耐煩,可是她沒有辦法,在昆月,目前她能用得上的隻有袁平。袁平想撂挑子,她也有辦法讓他聽話。
袁平一聽她搬出離一老道來威脅自己,氣得心裏直罵:臭表子,不要臉。但是他嘴裏還是和氣地道:“嫂子,你別著急,我馬上過去,看看洋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我也會將你的話帶給離一道長的。”
“謝謝老袁,老屠現在不在家,你就是我的主心骨了!”商禾嫵媚地道,心裏卻暗罵袁平人走茶涼,麻逼的,別以為老屠失蹤了,你就可以看俺商禾,當初,姐也是道上混的!
商禾為自己急智暗自得意,然後她突發奇想,假如屠紅崗真掛了,她不如借離一老道的力量,登上菜刀幫老大寶座。這些年,都是她在侍候男人,為神馬不讓她也償償男人服侍的滋味?
她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可行,如果不是屠洋洋的鹹豬手再次伸向她,她都差點忘了兒子被人打成傻子的事。
再袁平,他掛了電話,考慮再三,還是覺得暫時不要將商禾的事告訴離一老道,因為他吃不準離一老道對商禾的真實態度,萬一他老人家隻當商禾是一個臨時工,表現不爽就可能解約那種,大家隻是玩玩而已,然後老死不相往來呢!
而他還巴巴跑去告訴他,商禾兒子被人打傻了,離一老道會不會認為,自己已經窺破了他與商禾養生的秘密,認為他倆有j情,然後,提醒他必須為自己的姘婦出頭。
不能這麼幹,絕對不能這麼幹。袁平一遍遍對自己。
“袁平,你這是幹什麼?”
真不大白撞鬼,不想見誰偏就見到誰,離一老道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嚇得他一激靈。
“沒……沒什麼……”袁平結結巴巴地回答。
離一老道臉色一寒,冷笑道:“我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秘密:我平生最恨別人對我不實話,對這類人,我一貫是……”離一老道嘴裏沒明白他一貫的作法是神馬,隻是稍一用力,將手中的瓷杯捏碎了。
“剛才,剛才,商禾嫂子來話,她明不能來做養生了。因為她家裏出大事了,她兒子屠洋洋被人打成傻子了。”袁平也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得太明白,他也能懂。
離一老道雙目光寒光一閃而沒,心商禾對於養生,還很有很高悟性的,按他身為師父,自己座下優秀弟子的家庭慘遭不幸,必須有所表示才對,可是他剛動一點肝火,就牽動內傷隱隱作痛,於是他不得不暫時作罷。
然後他淡淡道:“哦,我知道了。”然後轉聲回房,房間裏,一個本地女粉絲正翹首以盼,等著他給她養生。女粉絲是在網上認識離一老道的,她被他風度翩翩的外表,口若懸河似的口才迷倒,進而對他神奇的養生術充滿崇拜,早就想嚐試了。
可是,她不論身體成色,還是悟性都遠不如上人間前頭牌商禾,再者,離一老道剛剛教授一下午課程,身心疲倦,隻能草草了事,養生效果極差,讓女粉絲大失所望,從而懷疑他是騙子。
再袁平,離一老道的態度給他提供了一個錯誤信息,以為商禾隻是臨時工性質的,於是也不再著急上火趕去商禾家了,當然去還是要去的,不能讓別人自己人走茶涼嘛,隻是沒必要那麼上心。
象山別墅是富人區,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環境安靜。
馬義站地陽台上,極目遠眺,遠處,燈火璀燦,他竟然有一點恍惚。幾個月前,他曾經在陰暗潮濕的涵洞裏棲身,後來在城效租了一間房租50元一個月的出租屋,當時就滿足感爆棚,相信生活與命運對自己不薄,誰又能想到,幾個月後的今,自己已經住進別墅。
別墅,在華夏,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但是對所有農民工而言,絕對是一個遙遠的夢。
“在想什麼呢?”長孫絳英出現在他身邊,歪頭腦袋,望著他。
馬義笑笑,“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在濱海的日子。”
長孫絳英俏皮一笑,“是想駱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