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然想起白雪已經被爺爺認幹孫女,姓長孫,與她是一家人,於是立馬改口,“剛才的話不算,收回。重新,你才邪惡你前世今生下一輩子全都邪惡。”
白雪被她撓癢癢,笑得直不起腰,隻好舉白旗投降,“好,好,我邪惡,你純潔,好不好?快鬆手,我受不為了啦。”長孫絳英才放手,坐回辦公桌前,正襟危坐,一本正經批閱文件。
“剛才看到潔哥哥從你這匆匆忙忙走了,怎麼,他惹你了?”白雪平息了氣喘,好奇地問長孫絳英,長孫絳英一翻白眼,“這裏沒有潔哥哥,隻有孫經理,白雪,這是家規,必須牢記。”
白雪吐吐舌頭,不敢頂嘴,“孫經理惹你了?”她決定八卦到底。
“沒有,人家看方沒來上班,就非要關心一下人家啦。然後我告訴他方一般不來公司坐班,而是在新星那邊,這不,他就急匆匆追過去了。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哼!”長孫絳英氣得牙癢癢。
“這醋你也吃?”白雪大跌眼鏡。
“我吃你的大頭鬼!我是氣不過這些男人,一個個沒出息,見到個女的,就如同貓見到魚,惡心!”
“董事長,別生氣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當你這條美人魚哪落入貓的嘴裏了,你就不會惡心貓嘴饞,反而會稱讚貓的嗅覺靈敏可愛了。”
“切,姐才不稀罕,姐要慧劍斬情絲,一心發展事業,做商界女強人,睥睨下。”
“我的親姐耶,據我所知,世上的女人,除了尼姑不嫁人,其他哪行哪業的女人最終都嫁人滴。”
“樸謹惠就終生未嫁!”長孫絳英振振有詞。
“好吧,愛服了油!”白雪再次舉白旗投降。
此刻,馬義和米莉莉正從坑往上爬。坑地形奇特,不僅四周全是懸崖峭壁,還呈八字型,這種型狀,連猴子都難爬上去。馬義仗著自己修真四重的實力,背負著米莉莉,象一隻壁虎,趴在懸崖上,慢慢往上爬。
他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是也做了充分準備,他將米莉莉緊緊綁在身上,防止她摔下去,他選的地方,底下就是地下河形成的湖,萬一他體力不支或出現失誤,他們也是掉在湖裏,不至於因此喪命。
“馬義,你到底行不行啊?”米莉莉附在馬義的背上,他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粘粘的,超不舒服。
“跟你過多少次,不能對男人問行不行!”
“臭馬義,你好討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米莉莉嘴裏教訓著馬義,自己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居然掐著馬義腰上的贅肉,使命一擰,馬義吃痛,手腳一哆嗦,差點就掉下懸崖。
米莉莉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死死抱住馬義,再也不敢亂動一下。馬義趁機穩住手腳,手指死死扣著石縫,調整呼吸,將真元之氣送抵四肢百骸,然後再次緩慢往上爬。
他們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終爬到半山腰,“馬義,快看,好大的鳥窩。”
米莉莉指著頭頂上一個簡陋的鳥窩興奮地大叫。馬義抬頭一看,是蒼鷹的窩,窩裏有四、五隻茸毛都沒有褪盡的鷹,它們也發現了入侵者,於是立即張開尖尖的嘴,發出驚慌失措的淒叫。
“糟糕!”馬義心頭“格登”一跳。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後退,頭頂就一陣陰影掠過,接著左手臂一陣巨痛襲來,一隻碩大的蒼鷹,張開尖利的利喙,狠狠啄在他手臂上,然後用力一撕扯,他手臂居然被它撕下一塊肉,頓時血如泉湧,慘不忍睹。
馬義強忍巨痛,死死扣住石縫不敢鬆手,腳尖也加力,為手臂減輕壓力。
“馬義,你受傷了!”米莉莉驚慌大叫。馬義的血滴在她臉上,她抬頭看到馬義血肉模糊的手臂,雖然她是殺手出身,但是此時身陷險境,她也緊張萬分。“別慌,不要亂動。”馬義安慰米莉莉,人如壁虎吸附在峭臂上一動不動,然後調動真元,封住傷口,止血。
血止住了,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馬義不敢怠慢,重新調整呼吸,準備繞開鷹窩後再往上爬,不料頭頂上再次烏雲蓋頂,蒼鷹一聲長嘯,再次飛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