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經理擦了一把汗,他是職業經理,每麵對不是文案,就是一些彬彬有禮的大老板、政府高官,對涉黑的突發狀況缺乏經驗。
“老屠,幾個意思?”
陽敬山問屠紅崗。
屠紅崗似乎才看到陽敬山,他衝陽敬山抱拳,道:
“喲,原來陽老板也在啊?真巧啊,我我啥時候再到府上叨撓陽老板來著,沒想到在這裏碰著陽老板,真是緣份啊!”
陽敬山眉頭大皺。
“老屠,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兄弟我快揭不開鍋了,想到陽老板府上討口飯吃而已。今呢,本來隻想看看是誰敢在昆月搶我屠紅崗的飯碗,沒想到陽老板也在,正好,請陽老板給兄弟評評理。”
“屠老板,雖然我工地上土石方一直由你的人在做,但是我們一直沒有簽訂任何協議,現在我兒子和他的朋友想幫我忙,我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再了,他們總共隻有二十台車,根本吃不下所有的工程,你還可以繼續做下去。”
陽敬山明白了屠紅崗來意,他也根本沒放心上,他是陽半城,屠洪崗隻是在成千上萬號在他手下討生活的人中的一個,今不怪他撓亂自己的宴會已經給足了他麵子。
“陽老板,話是這麼個話,理也是這麼個理,但是兄弟我突然少了那麼多生意,就好象身上突然被人割去一塊肉,疼啊!”屠紅崗陰陽怪氣,也根本沒有將陽半城放在眼裏。
“那屠老板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呢?”
路雲上前一步,軟語相詢。
屠紅崗目光停在路雲胸前的倆突包上,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板寸頭,問路雲:
“美女你是……?”
“我叫路雲,新星公司老板之一,初來乍到,不心冒犯了屠老板,還望屠老板高抬貴手,多多關照。”路雲嫣然一笑,屠紅崗骨頭一陣麻酥。陽敬山看著屠紅崗臉上的反應,他以為當路雲報出她的名字,屠紅崗會知難而退,畢竟昆月雙煞的風頭正勁,聰明人絕對不會和她們對著幹。
可是她失望了。
屠紅崗不僅沒有退縮之意,反而色眯眯地盯著路雲,隻當她是一隻溫馴的鹿,壓根沒想過,她可能是一隻暫時收起利爪的母老虎。都怪屠哥平時不上網,上網也隻是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對身邊的大事情了解不夠,所以他真心不知道路雲就是昆月雙煞之一。
他今帶人闖了昆月雙煞的酒宴,得罪了不該得罪人還不自知,居然還牛逼轟轟地坐著,一副睥睨下,舍我其誰的傻b模式。
陽敬山為他蛋疼,他真想不明白,當初這貨是怎麼從一個街頭混混變身菜刀幫老大的。
“好,好,既然路老板發話了,我老屠當然得給麵子了。”屠紅崗握著路雲的手,久久不鬆開,還借機摸了一把。
“你們公司我必須擁有40%幹股,你們負責經營,我負責公司的安全,為公司解決一切糾紛。”
“如果我不呢?”路雲語氣變冷,麻辣哥筆,簡直是明火執仗的搶劫啊!她能不怒嗎?可惜屠紅崗精蟲上腦,沒聽出路雲已經憤怒,他依舊腆著臉道:
“不給幹股也行,你從今起就跟著我,屠哥我包你日後榮華富貴……”
他話未完,路雲已臉罩寒霜,嘴裏迸出倆字:傻b!
緊接著,她手上驟然出力,抓著屠紅崗的手腕一掰,隻聽“卡嚓”一聲,屠紅崗的手腕竟然被她生生掰斷,以怪異的方式耷拉著。屠洪崗還沒有來得及慘叫,再聽一聲玻璃瓶爆裂的聲響,一股鮮血混合著玻璃渣滓與酒水,從屠哥的腦門上溢出,突然而至的重挫,讓他頓失戰鬥力。
“麻辣哥筆,你是在找死!”
路雲身上殺氣爆發,包間裏其他的人都明顯感覺到那種冷森的感覺,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陽敬山,似在詢問他介紹的到底是什麼人,身上怎麼會有殺氣。
陽敬山也在發楞,他也沒想到路雲竟然彪悍如斯,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啊……”
終於,屠紅崗感受到了疼痛,嚎叫聲幾乎衝破了包間的隔音壁,在包間裏激蕩,許多人都感覺自己的手腕有些酸痛,菜刀幫的打手才如夢初醒,紛紛把手伸向腰間。
西瓜刀在手,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