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軍山一臉尷尬,站在原地,看著米莉莉追著馬義跑。
“她不是你的菜,節哀吧,騷年!”路雲拍拍解軍山肩膀,好言相勸。
……
這次軍演,是大軍區組織的、各兵種聯合作戰演習,主要檢驗陸空聯合作戰能力,同時震攝對麵不聽話的家夥,兼顧警告那些別有用心,唯鞏下不亂的國家,可謂一箭三雕。
可是常規作戰馬義使不上勁,梁副司令甚至都沒有派出他的特種部隊,所以馬義安頓好路雲姐妹倆後,再次離開基地。
他仍然一身藥農打扮,正悄然穿越華夏與棉國交界的原始森林。他突然停下腳步,頭都不回,道:“出來吧,米莉莉。”
“你怎麼知道是我?”米莉莉從藏身處走出來。
她是地下世界的殺手,學過追蹤術,一開始她隻是沿著馬義留下的痕跡跟蹤而來,馬義一直沒有發現她,眼看他馬上就要穿過華夏邊界了,她一著急,就加快了腳步,其實她也已經很心隱藏自己,結果還是輕易讓他發現了。
她有些不服氣,氣呼呼地鼓著嘴。
馬義輕輕一笑,不用回頭,眼將米莉莉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麼會在這裏?”他問米莉莉。
“你又怎麼會在這裏?”米莉莉不答反問。
“明知故問,當然是采藥啦。”馬義回答。
“哼,你當姐三歲孩呢?采藥非要跑到外國?人外國的月亮比華夏的圓,難道外國的草藥也比華夏的香?”米莉莉嗤之以鼻。“還有,上山采藥你還需要帶上一身殺氣?莫非這些花花草草都與你有不共戴之仇?”
馬義驀然回頭,一臉不相信:“你能看出我身上有殺氣?”
“切,你別忘了姐是幹哪行的!就你這麼點道行,姐若還看不出來,有臉在地下世界混?”
馬義頓時一陣汗顏。自己身負異能,真元三重的修為,居然被一個平時看似不太靠譜的超齡蘿莉,輕易看出自己極力掩飾的殺氣,看來不努力提高自己修真水平是不行了。
“別難過,你已經做得很好。我能嗅到你身上的殺氣,隻是恰巧我的第六感比較敏銳而已。”米莉莉惡意安慰。“雲姐她就沒發現,不然她不得也跟來。”
“你是因為這個才跟來的?”
“對呀。一般殺氣外露的人,不外乎兩種可能:一、他想殺人;二、他想殺死自己。我來看看你屬於哪一種。”米莉莉已經來到馬義跟前,踮著腳尖,眼睛瞪著馬義眼睛,鼻尖幾乎碰到他鼻尖,臉上似笑非笑。
“我現在可以確定,你是想去殺人。”
米莉莉放下腳跟,仰視馬義,一臉看穿你的表情,馬義以滿臉無所謂回應。
他確實是想去殺人,思茅鎮外的死傷累累刺痛他的神經,棉**政府與軍閥相互推諉責任更讓他憤怒。
內戰,沒有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它隻是相互處於敵對狀態的政客間,以犧牲百姓利益為代價的相互頃軋。棉國內戰,造成棉國境內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與他無關。
現在,他們居然把戰火延伸到華夏,讓華夏百姓慘受戰爭之痛!不論他們是無意還是有心,咱華夏人民都沒有義務承擔其中的痛苦,國家有國家之間的較量,他不管。他要以自己的方式,為無辜的華夏百姓討還公道,讓慘案製造者同樣付出血的代價。
“我要到對麵去。你不能再跟著我了,回去與路雲老實在南雲呆著,有梁副司令之棵大樹護著,支洪榮不敢把你們怎麼樣。”馬義對米莉莉。
“不,我要跟著你。”米莉莉一口回絕。
“你跟著我幹嘛?我又不是出國旅遊!”馬義頭又大了。
“殺人是我的職業,專業對口,我正好學以致用,何況我會棉語,正好當你翻譯,不然你到了那邊兩眼一抹黑,根本成不了事。”米莉莉堅持。
馬義想了想,道:“也行。不過你千萬別再讓炮彈嚇得走不動道。”米莉莉臉一紅,抬手就打,馬義伸手抓住她的手,斥道:
“別鬧,這裏是邊境,心別讓巡邏兵逮著了。”
米莉莉不聽,猛力掙了幾下,馬義抓得更緊,她正想生氣,突然一陣酥麻麻的感覺襲來,她一聲吟嚀,隨勢倒入馬義懷裏。
馬義嚇了一跳,急忙鬆手,米莉莉突然失去重心,腳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馬義眼疾手快,伸手攔腰扶住她,情急之中,寬大的手掌剛好捂住她堅挺的溫柔。
一陣帶著q彈的溫暖湧入掌心,馬義的心尖一顫,渾身仿佛突然被過電一般,人愣住了,忘記了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