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在徐州呆久了,突然坐上馬車就有點不習慣啊。”金玄坐在馬車上,臉上的笑容顯露無疑。
曹操看到金玄這個樣子,眼神瞟了瞟身旁那臉色特別不好的華老爺子,不禁想起昨晚金玄說要回京城之時,華老爺子極力反對,可沒想到這金玄耍起了瘋,說是自己的肩傷好得差不多了等等,還甩起了自己的手,嚇得老爺子連忙答應。
“太師,還好您的肩傷恢複的差不多了,否則按您昨天那兩下子,恐怕得是前功盡棄了啊。”華佗雖然心裏不高興,但這幾天跟金玄相處久了過後便習慣了此人的性格,漸漸的便也釋懷了。
“玄的肩傷能好那麼快,還不多虧了華老呀。”金玄嘿嘿的笑著,“馬上就能回京了,不知道三個月不見的協兒有沒有變得成熟一些。”
“正日你看看你,滿腦子裏都是天子,你可有想過今早你離開徐州時那糜家小妹?”曹操搖頭歎道,“真不知你是真有龍陽還是身心遲鈍,那糜家小妹哭得梨花帶雨你卻絲毫沒有一點惻隱之心?”
“若是沒有一絲惻隱又與禽獸何異?”金玄皺起了眉頭,“但如今昭姬的終身還未定下,還有貂蟬那女不知該往何處,玄實在是不能……”
“現如今男子三妻四妾已是常事,再者說,問正日以至太師之位,又何恐不得一並娶之?”
“所以說,你們這種三妻四妾的男人,缺少的就是責任!”金玄一拳錘在了車上,語氣隱隱的有些怒意。
華佗坐在一旁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暗暗想道:沒想到竟會有人因三妻四妾而發怒。
“昭姬她們都是好姑娘,玄希望她們能找到合適自己的人家,而不是因為自己長輩的一句話而選擇玄。這並不是愛情,而是一種依靠。因為依靠而毀了自己下半生……不值得啊。”
曹操有點失神的看著金玄,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人總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像是斟酌萬分而出,更像是一種常識,一種理所應當。
“正日,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曹操眯起了眼睛,閱人無數的他唯獨看不穿眼前之人,這種親切卻又陌生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
“玄便是玄……”金玄僅說出了這四個字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自那以後,金玄便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話,一路上的沉寂影響著整個軍隊,血殺營的將士們雖是有些疑問但還是忍了下來,但一向大大咧咧的夏侯惇忍不住,趁曹操離開的那一會兒,夏侯惇溜進了馬車。
“元讓,你不好好的引軍帶路來這兒作甚?”金玄斜靠在馬車上,語氣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