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我們...』
黑衣人在心裏默念著帝閻鳶剛剛的話裏的詞彙,心頭不禁頓覺一陣絞痛,可他明白現在不能在這個方麵耽擱時間,他必須阻止帝閻鳶前進的步伐。
“那個人知道你們會去找他,早就在那邊布好了陷阱,如果你不聽我的勸告,憑你現在的狀態,去了也隻是送死。”黑衣人決定跳過關乎他身份的話題,直接把要說的話給說了。
帝閻鳶聽後有些驚訝,同時他也開始猶豫起來了。如果黑衣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和儀初這樣貿然前去,憑那個人和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們確實必死無疑。可這個人的話,值得他相信嗎?這個人,甚至連自己的麵紗都不願揭開...
“你都不肯以真麵目示人,還一本正經的在這胡說八道,閻鳶,走,我們不要和他浪費時間。”在黑衣人與帝閻鳶說話的過程裏,儀初一直觀察著黑衣人的形態,包括他說的話。他仿佛隻注視著帝閻鳶一個人,也隻像在對他一個人說話,這在儀初看來未免有些奇怪,於是她決定試探試探,同時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啊?儀初...”被儀初拉起了胳膊,帝閻鳶不由覺得有些突然,他還沒有想清楚黑衣人的話是否值得相信呢,於是便喚著儀初的名字,想讓她再等會。
“哎呀不要啦,你看這個人一身黑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我們快走啦,別聽他的。”儀初清楚的看見在她說要走時,黑衣人的身子明顯的晃了一下,她想著黑衣人也許就快要自揭麵目了,於是決定再加把料。
帝閻鳶見儀初說的堅決,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隻得任由她拉著離去。
『其實想想儀初說的也對,這大半夜的一身黑衣,還隱瞞自己的身份,確實不像個好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也是真的想幫我們,又為什麼不肯卸下那層麵紗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嘛,不過到時候還是防著點吧,萬一真有什麼陷阱,那就掉得大了...』
就在他想著想著的時候,他倆已經離那個黑衣人有些距離了。
在這期間,儀初的眉毛一直蹙在一起,她在等那個黑衣人跑過來攔下他們並揭開麵紗,可是黑衣人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苦惱了,大大的苦惱了...
儀初其實是相信黑衣人的,而且她還相信這個黑衣人絕對是帝閻鳶的某個桃花之一,就憑她先前注意到的黑衣人的所有狀態都是為帝閻鳶的反應所牽動的。她更猜出黑衣人之所以不肯露出真麵目,就是因為她,因為她在帝閻鳶的身邊。
所以她才更想逼其揭開麵紗,不過這隻是身為妻子的一點嫉妒和私心罷了,她想讓黑衣人當麵出醜難堪,借此讓其再無顏麵出現在帝閻鳶麵前。可直到現在,她緩神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之前的嫉妒是多麼可笑,萬一因為這點私心,而讓帝閻鳶步入了已知的陷阱之中,那可怎麼辦...
見身旁的人有些淩亂的步伐,帝閻鳶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儀初,你怎麼了?沒事吧?”
儀初聽見帝閻鳶的聲音,不禁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了,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兩隻冰晶般透徹的眼眸不斷的左右晃動,實在是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回去找那黑衣人再問個清楚嗎?那她不就成了笑柄了?不回去找那黑衣人?那帝閻鳶的處境不就很危險了嗎?
儀初此刻隻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她是真後悔剛剛被那點私心給迷惑了心智啊。
“你突然間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帝閻鳶見她不說話,幹脆拉著她停下了腳步,並走到她麵前把頭低下看著她。
“...閻、閻鳶...我...”儀初看著他關懷自己的神情,不禁就想要跟他攤牌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他們麵前,也成功的阻止了儀初已到嘴邊即將說出的話。帝閻鳶皺起眉頭看著眼前又一次出現的家夥,語氣終是變得有些不善:“你到底想做什麼?”
卻見那個黑衣人竟然對他彎下了腰...
“我求你,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