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那個了,”白山木甩了甩頭,覺得想的有些累,而且現在的關鍵是,“我幹嘛去呢...”
現在擺在白山木麵前的有兩個選項。
一是在遵循帝閻鳶的想法,留在這幫他截殺想要去昭傳的妖怪。
二是跟著帝閻鳶回奴良組,然後,好像...
“我回去又能幹嘛呢...”白山木歎了口氣,而後拿出一把黑褐色的劍,朝劍看了一眼,無奈的說,“我還是留在這截殺妖怪吧,剛剛的事我也不了解,回去了好像也然並卵...”
做好決定之後,白山木便閉上眼睛驅使著劍展開對妖氣的探知網。沒過一會,在以他為中心的北邊便出現了幾股妖氣,他張開眼睛,將黑褐色的劍收起,同時又拿出洪荒劍,朝那妖氣之地用力一蹬...
···
奴良滑瓢躺臥在一張長凳上。他的身上披著雪白的裘領,裘領的前麵是一顆狼頭,這樣與眾不同的飾品在他的身上裝飾著,再加上他袒胸的內襯與邪肆的眼神,讓他整個人都由裏向外的散發出一種風流不羈的氣質。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人,此人有著披肩的紅褐色長發,身上的類似漢服的裝束與腳下的人字拖十分的不搭,讓人一眼看去便忍俊不禁。可即使是這樣滑稽的穿著,奴良滑瓢卻沒有絲毫想笑的意思,除去這個人是他的兄長不說,他現在的狀態更是十分的危險。
“想清楚了嗎?”
帝閻鳶平淡的看著滑瓢,口氣森冷。
奴良滑瓢輕輕的搖了搖腦袋,臉上浮出戲謔的笑:“兄長,你我實力相當,你威脅不了老夫。”他說著,還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口煙,那從嘴裏吐出的繚繞煙霧飄向帝閻鳶滿是冷意的臉,使其神情一下就變得模糊起來...
“唰——”
帝閻鳶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滑瓢發起了攻擊,那印在長凳上的數道如刀割般的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滑瓢的人並不在長凳上,即使發起攻擊的前後時間加起來還不到一秒...
帝閻鳶的眼睛又一次眯了起來,他的臉上滿是藏不住的諷意。
“滑瓢,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隻會用這一招嗎?”
“哈哈哈~~~兄長,老夫的宗旨就是招式不在新,管用就無敵。”奴良滑瓢的聲音從房梁上傳來,話語中帶著對帝閻鳶那句話的還擊。
帝閻鳶譏諷不成反被譏,可他也沒有惱羞成怒。待到滑瓢從房梁上下來後,他這才開口:“就像你說的,你我實力相當,就算我們打一百年可能都打不出個結果。”
奴良滑瓢聽到這還以為帝閻鳶開竅了,於是很欣喜的笑了笑:“兄長,你明白這點就好。”
帝閻鳶隻是看著滑瓢笑嘻嘻的臉,而後繼續說道:“可我仍舊想讓你收回你之前所說的話,否則,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奴良滑瓢帶著笑容的臉在這一刻沉了下來,他蹙起眉,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兄長,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學著麵對她呢?你到底還想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你不要說多餘的話!”帝閻鳶聽見滑瓢又一次提起她,情緒不受控製的又激動了起來,“我隻要你收回之前的話!你不要說別的!”
奴良滑瓢看見隻要一提起她帝閻鳶就會變得情緒不穩,心中更是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定要讓帝閻鳶能夠麵對現實,一定要讓他明白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用的,“就像現在,散布六魘之書在昭傳的消息是她做的,她開始禍害人間了,你還能無動於衷嗎?!”在滑瓢說這話的過程中,帝閻鳶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越來越痛苦,而他看到這些,就越來越生氣。
“閉嘴...閉嘴!!!!!”帝閻鳶終是無法再忍耐滑瓢的咄咄逼人了,他不能理解滑瓢的苦心,更不能真實的麵對自己的陰影,所以這些,最終讓他失去理智。
“兄長...”奴良滑瓢看著發狂的帝閻鳶,狠狠的咬了咬牙,最終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把刻有中國龍紋的短刀,“兄長...”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身形一晃,便朝帝閻鳶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