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村長先前就曾經幫餘亮掩飾過此事。暗中阻擋雷之村長與殷翠玉會麵,以免對方察覺事態不對。
因此縱然痛恨次子的不成才,到底血濃於水,岩之村長聞訊後還是立刻調動,自身培養多年的近衛大隊,將整個村長家武裝到階梯上。
“可惡!雷之村那些蠢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犯不著這麼在乎吧……”餘亮房中,他正因連日來行動受限,無法如往常般自在玩樂,恨恨的踢著書桌椅泄憤。
“你難道從沒想過,被你無視糟蹋的殷翠玉,可能會是某些人心中重視、無法取代的珍寶嗎?”
本該隻有餘亮獨自一人的房間裏,一道突然響起的低沉嗓音,帶著冷冷的質問,讓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完了。這是餘亮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都已經讓父親保護成這種戒嚴狀態了,還是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他位在閣樓的房中,不就代表著即使是他門外那些為數不少的警衛們,都沒能替他攔下此人?
甚至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動靜……
更不用說,萬一他就此一命嗚呼,那些擺飾用的廢物恐怕還是會蠢到一無所覺了。
緩緩正過身,餘亮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停頓在錯愕和絕望之間,盯著眼前麵掛牛頭麵具的人影。
那個麵具他認得,是他崇尚牛類的父親,房中的擺飾物之一。
這麼說來,這人不僅無聲的來到他的房中,先前還曾造訪過岩之村長,卻沒有引起任何恐慌?
當餘亮認知到這一點時,心中正來回拔河的情緒瞬間呈現一麵倒的景象。絕望。
“岩皇草的解藥。”隱藏在麵具後的人,自然是不久前成功尋至餘亮臥房的紀弘。無視餘亮臉上頻繁轉變的怪異表情,他隻是一字一頓的低問道。
“啊?”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交出岩皇草的解藥。”
“岩皇草?”直到意識到紀弘目前還沒有想殺他的念頭,不過意在尋找岩皇草解藥時,餘亮心中一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竟是腿軟了。
“……”皺起眉,餘亮莫名其妙的舉動,讓紀弘一時間猜不透他的想法,還真想不到該說些什麼回應。他都還沒動手,怎麼對方就先跪地求饒了?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身的意外反應,餘亮索性順水推舟,跪著來到紀弘腳邊:“您……既然您知道岩皇草和解藥都早已經被神主奪走,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不知是被嚇得胡言亂語還是意有所指,餘亮一臉掐媚為難的苦笑道。
“神主?我不管這些,我隻要你把現成的解藥交出來。”伸出手,紀弘要求迅速確實的得到解藥,說話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臉色又是一變,餘亮眼珠子四下亂轉著。
本來,岩之村手中有岩皇草的獨特栽植方式以及調配解藥的圖譜,隻是三年前,一個自稱暗之神主的人出現,帶著一群元素之力卓越的手下,硬是奪走珍藏在岩之村圖館中,關於岩皇草的一切紀錄。
即使是岩之村全力抵抗,也隻能勉強保住三株成熟的岩皇草,以及兩份解藥。除此之外,真是一點不剩了。
餘亮雖然靠著村長之子的身份,勉強得到一株珍貴的岩皇草,可是這唯二的解藥,卻輪不到他手上。
原先餘亮倒是毫不在意。畢竟沒人會傻到下手毒自己。
可是現在卻出現像紀弘這樣,一看就是強者的人向他討解藥?
說沒有,餘亮不敢,他還沒活夠,不想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見死神。說有,餘亮很想,偏偏苦於拿不出解藥交差。
“不如您去找神主吧?他手上不止有解藥,還有岩皇草的種植培育方法。”無可奈何之下,餘亮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岩皇草的種植方法?”挑起眉,餘亮的話讓紀弘心中一動。像岩皇草這種害人不淺的毒物,留著肯定是個禍害。
因此紀弘心中,頓時浮現毀去岩皇草圖譜的念頭。
“是啊!岩之村內所有關於岩皇草的紀錄,全都在神主手上,村中僅剩的實在有限啊。”見紀弘動心,餘亮還以為他是想將岩皇草秘方據為己有,更是加緊勸說道。
雖然岩皇草對岩之村來說頗為重要,可是在餘亮眼中,還是不比他一條小命值錢。
“哼,帶我去見神主。”冷哼一聲,紀弘對餘亮自以為了解的話不置可否,隻是抓起他的衣領,示意他帶路會麵口中的暗之神主。
“這……好吧。”被紀弘隨手提起,餘亮答應的表情很無辜。隻是不經意間,似乎閃過一絲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