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語繼續撫摸著Simon的臉,輕聲說:“其實,我很開心,能再次見到你。雖然我表現得不那麼高興。但是”,她摸摸心口,“我這裏很開心。”
Simon聽了渾身一震,他覺得這是自己22年來,聽過的最動聽的話,就連哈佛的教授恭喜他“你被錄取了”時,他都沒這麼激動過。
何寄語轉而摸上了他的頭發,喃喃地問:“你呢?你那麼久之後再看到我,高興嗎?我是不是變了很多?也老了?”
Simon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堅決地搖了搖頭,“何寄語,你一點都沒變。”
“真的?”何寄語咯咯笑了,“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還是愛聽。”
何寄語雙手捧著Simon的臉,仔仔細細地看著,嘴唇微微碰了一下Simon的嘴唇,“我是不是在做夢?我一直夢到你,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你……”
沒有一秒鍾的猶豫,Simon忽然吻住了何寄語,非常用力。他緊緊地抱著她,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拖住他的頭,很認真地親吻她,好像無數次他夢中出現過的場景一樣。
何寄語的反應令他欣喜,她給予了他足夠的回應,她緊緊地靠著他,臉上紅紅的,完全像是一個熱戀中的女孩被男朋友親吻時那麼甜蜜。
Simon終於放開了一會兒何寄語,再抱緊親下去,他怕何寄語會窒息。
何寄語靠在他懷裏,聽著Simon猛烈的心跳,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訴說著情話:“我多麼慶幸,那天在牙醫診所遇到你”。
什麼?牙醫診所?
Simon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推開了何寄語。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麵無表情地問何寄語:我是誰?
何寄語咯咯笑著,又靠過來,伸出手來繼續摸Simon的臉:“樂天呀!樂天!”
Simon如同掉進了冰窟,他從來沒覺得,何寄語如此殘忍,如此討厭。他狠狠地打掉何寄語摸上自己臉的手,何寄語猝不及防、跌落在沙發上,茫然地看著他,傷心地問:你不喜歡我了嗎?
Simon沉默。
半晌,他平靜地說:“是的,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上一次,當他離開這裏時,他內心是希望何寄語挽留自己的,或者說,他自信,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再度回到這裏。
但這一次,他卻在心裏對自己說:Simon張,你再也不該來到這裏。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