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的可以嗎?”
淒厲的寒風呼嘯中,峭如森羅的極北群山上,一道聲音,仿佛沒有被天然的殘酷所顫動,刺破風聲,在這雪積如海的群山間回響。
聲音來自群山的最高峰,一道白色身影屹立在峰頂。身姿挺拔卻又模糊不清,仿佛與那峰頂融為一體。雖然他隻是靜靜地站著,卻隱隱有一股刺破天地的氣勢。
“仍需要幾個千年,這難免不會被他看見......”聲音依是鋒利。
他歎息了一聲,抬頭看著這漆黑了數月的天穹。良久,又低頭,目光穿破那翻騰著的天脈雲海直至群山最深處。
白影一直凝視那裏,似乎在等待什麼。
終於,一道嗡響從山底襲來,緊接著一道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卻又透著一股大威勢,天地都為之戰栗。數個山峰都似害怕這道聲音的威勢,哆嗦一下,山體錯動,抖出萬裏雪崩!
“他想看,自然能看見。然則他一直以為吾等皆為其一二。”
一句話,卻險些將這群山震得坍落,舞得大雪如瀑,掃蕩天地。
那道身影皺皺眉,看著這如末日般的畫麵,不再說話。他在想一些事情,算一些因果,卻又搖搖頭,將盤算否定。思考良久,他轉身麵對雪崩後一座山露出的崖壁,一揮袖,雲雪卷去盡向那崖壁。
毫無征兆,衣袖落,壁石落。
風雪變得淩厲,將群山都隱蓋。恍惚間,那白影淡化在天地間消失不見。隻剩這夜風嘲弄落雪。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抹陽光的入侵下,數月的北地極夜宣告結束。陽春灑遍大地,驅走這不識趣的蕭寒。在光的映耀下,一個百丈有餘的篆體“劍”字立在那崖壁之上,靜靜的立著,獨享千年孤寂。
幾個千年或許很長,長到能夠出現很多事,很多人。
這山脈上起了很一些樓閣。
大地上行過一位和尚。
一位智者拾得一株枯木。
世間百態演化,萬象歸原,國興國滅,盡在千年。
幾個千年或許很短,就如同雪崩而成的厚實積雪,在春光的撫摸下,酥成水滴,彙而成流,聚流成河,依繞重山,東逝而去,滌蕩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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