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又一道氣刃飛來,展寧翻滾的身子一下躍了出去,躲開了氣刃,又是一滾,滾到了水池之後。當然,那惡心的黃綠之水展寧可不想碰到,她與水池有些距離。但水池夠高,完全夠擋住身子。
“嘭”氣刃斬在了水池上,池水炸飛,展寧元氣罩撐開,擋著黃綠色池水。水花平息,展寧望去,青衣女屍不見了。
身後一涼,一道腿風擊碎了元氣罩,浮腫的青衣女屍的左腳掃中了展寧的左肩。展寧被踢飛,撞上了石壁,左手匕首也脫手掉在了地上。也幸好有元氣罩阻擋了一下,這一腿並沒有踢斷展寧的骨頭。
展寧一臉痛苦得捂著左肩,左臂過於疼痛不能動彈。
右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另一把匕首,和右手上的匕首穿在一起,右手一抖,兩把匕首轉圈身前平掃。“嗡”一道光輪邊放大,邊飛向青衣女屍。
青衣女屍腳步橫移,但似乎是錯估了應該閃避的距離,光輪從青衣女屍肋劍劃過,帶出了一道黃綠色的屍血水。
“吼”青衣女屍怒吼。
“嘭嘭……”青衣女屍重重的踏地而行,向展寧撲來。
“轟”展寧狼狽的閃開,青衣女屍一頭撞在了一個紅漆符文大字上,大字微微閃了一下。雖然隻是瞬間,而且閃光微弱,但還是被展寧看到了。
“蒼空破靈,靜水化羽,以吾之名請上,符道,咒十三,蒼天之翼!”展寧咬破手指,以血虛空畫符,血色符文血光衝天。
“嘭”整個墓室一震,水池中,地上,青衣女屍身上,黃色池水化作片片飛羽。飛羽相互凝聚,化作兩隻巨大的羽翼。
羽翼一扇,掀起一道狂風飛向青衣女屍,附著在了青衣女屍身後,看起來就像青衣女屍長了雙翼一般。羽翼看似優美,但實則暗藏殺機。
羽翼一震,將青衣女屍懸空,忽然一卷,包裹住青衣女屍,每一根羽毛向外拔出一寸,接著飛速旋轉起來。羽毛變成了利刃,萬刃同削。
“嗷,嗷……”嗷嗷大叫之聲從羽翼中傳來,黃綠之水從羽毛間的縫隙崩射出來。
“嘭”包裹轉的羽毛轟散,漫天飛舞,接著崩散,變回了原來的黃綠池水灑落。
展寧鬆了一口氣,躺在了地上,沒有去看青衣女屍是什麼情況,似乎料定了這一招足以對付青衣女屍。
果不其然,青衣女屍已經不複存在,剩下的是滿地綠色的腐臭碎肉和骨骸十分惡心。
緩緩站了起來,展寧捂著受傷的肩頭,看向了青衣女屍先前撞到的那個紅漆大字。
“可惡的江天落,明明是給我打下手的,不顧我的安危也就算了,還要老娘來操心,太可惡啦。”展寧罵罵咧咧的蹣跚地走向紅漆大字。
順著大字的筆畫描了一遍,接著閉上雙眼,手掌抵住紅色大字中心,雙唇微動,念念有詞。
紅色大字泛起一陣耀眼的光芒,“哢、哢”大字所在的牆壁向內踏了進去,露出了裏麵一條漆黑的向上的石階。
展寧緊咬著牙關甩了甩左手,從壞中掏出一顆圓潤的暗明石,向石階內走去。
南海人魚國,這裏生長千奇百怪的珊瑚礁,海底如九州一般有著高山峻嶺,參天大樹。
靠近西海,人魚南國與鮫人西國交接的海溝邊緣處,一間珊瑚砌成的屋子,一個俊年站在珊瑚屋外。沒有撐起元氣罩,衣服卻如在空氣中飄動一般,看不出又沒有被海水弄濕。
“咕嚕”珊瑚屋門開出一道細縫,幾個氣泡跑了出來。接著屋門緩緩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虢老,好久不見。”俊年打招呼道。
“啊,老臣禺……”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被俊年製止。
“虢老免禮,您老乃是高祖舊臣,論輩分論資曆您老都在我之上,無需多禮。再說,我也已經不是了。”俊年笑著說道。
“是,老臣迂腐。不知文命到此所為何事?中年男子問道。
“文命到此,隻是尋人,不過卻要在虢老這裏叨擾些時日。”俊年說道。
“文命這是什麼話,何來叨擾之說,來屋裏坐。”中年男子將俊年迎進了珊瑚屋。
“文命此來尋何人,南海之事老夫多少知道一二。”中年男子說道。
“這個文命卻是不知。昔年犧皇卜筮,讓寡人……讓我來此靜候,與之結下因果。待到來日……”俊年說道這裏,手指輕敲了兩下桌子。
“到時候,這段因果可能祝我們一臂之力。”俊年接著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很顯然明白俊年敲了兩下桌子是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