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療傷聖藥(2 / 2)

“怎麼了你?”我皺著眉問他。

他擺擺手沒有說話,臉上痛苦的表情雖然想掩飾,但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看著他的身上,我一把掀開蓋在他身上的毯子,頓時眼前的一幕讓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毯子下麵是他已經完全破爛的腹部,青白色的大腸清晰可見,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和屁股下的純棉坐墊。

“醫生,”我大喊一聲,準備去找人,卻被他一把拽住胳膊,略微喘息了兩下擠出一絲微笑:“不用了兄弟,沒救了!我想有尊嚴的死,別折騰了。”我一把甩開他:“閉上你的烏鴉嘴,有救沒救醫生說的算,躺好我去去就來。”

醫生是被我拽著跑過來的,到車旁邊的時候刀疤臉已經暈了過去,醫生掀開毯子看了一眼搖搖頭,然後對我說一聲“沒救了”,掉頭就往回走。我頓時大怒,一把拽住他,抓著他的領子上去就是兩個巴掌,然後把他的頭按在車頂上,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貼著他的耳朵插在車頂上,“我允許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告訴我他能不能救。”我盯著他的眼睛冷冷道。

醫生被我嚇的渾身發抖,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清晰的手指印,戰戰兢兢道:“我試試,我盡量搶救。”

約一個小時之後醫生結束了手術,我蹲在車旁的草地上已經抽了一地的煙頭,中間齙牙曾來問過說“疤臉哥咋樣了?”被我一聲“滾”罵走了。

“傷口已經縫合包紮好了,至於能不能挺過來就要看他自己了,我是真的盡力了。”醫生在我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道,看他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分明是怕我揍他。我揮揮手讓他走,這時陳雄也發出了出發的命令,我找了兩個人把刀疤臉抬到裝傷員的卡車上,自己也跟著隊伍向江邊貨輪進發。

暮色時分我們到達了貨船,這一次出來雖然隊伍減員很多,但也搞到了大量的物資,整體士氣還算高昂,畢竟這個世道人命如草芥,死幾個人也不是稀奇事,物資才是真正寶貴的東西。

在人們的喧鬧聲中夜色慢慢降臨,天中明月高懸,甲板上風燈高挑,晚風徐徐,蟬鳴聲聲,一派秋夜風光。一簇簇篝火在甲板上點起,篝火上吊著各種各樣的鐵鍋,每十幾個人圍著鐵鍋煮著自己的晚餐,大塊的狗肉在沸騰的水裏發出誘人的香味,放鬆下來的眾人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大聲講著各種葷段子,然後爆出一陣哈哈大笑,氣氛熱烈非常,仿佛這不是末日而是在開一個篝火patty。

我的心情卻始終無法放鬆,刀疤臉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我們雖然有一些退燒藥和抗生素,用了效果也不是太明顯,我找了幾次醫生他都表示束手無策,說是要靠刀疤臉的意誌力自己醒來才行。我聽了很生氣,但也不可能真把醫生揍一頓,隻好窩著火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