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不涉及政治、色情、宗教等敏感話題
2017-6-3
都說每個人的人生有三個最重要的時刻,一是大學畢業,二是而立之年取得工作進展安家立業,三是照顧父母照顧孩子的生活,或許這跟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懷舊與感概是分不開的。
就如同這些年的關於青春的電影如同雨後春筍的冒出來,在那些破舊的寢室和空曠的宿舍拍下的搖搖晃晃的場景,男女主角之間一畢業就不得不麵臨分手的結局,一部又一部如同潮水般的青春不知疲倦的讓悔恨自己青春的人在電影院裏陪著電影裏的明星們哭得稀裏嘩啦。可能大部分人大學畢業都是一個人生活,穿越一個又一個城市,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仰望一片又一片天空,做著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見證一場又一場的離別,牽掛一份又一份的羈絆,跌倒了再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麻木的繼續前行。
我對這些事情倒是不置可否,因為每次看到這些電影都會默默的睡著在電影院裏,加上我平時基本也沒什麼機會去安閑的坐在電影院,加上我的五年大學生活(大多數的醫學類專業通常都會有五年的學製,比如我所學習的臨床醫學專業)是我到現在為止最想掩蓋和刪去的曆史,我基本上都是以高考倒計時的心態一分一秒的數著過去的,就算在這個大學畢業就等於失業的社會,我仍然對畢業期待無比,至少不會讓我日日夜夜循環在自己噩夢般的回憶裏,一遍一遍,永不停歇。
夢中那一張張快已叫不上名字血色臉孔瘋狂的抓住我的雙手,他們臉上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我的額頭,口中,苦甜又令我作嘔。那些血臉的眼神依然停留在我殺死他們的瞬間,驚恐又不知所措,化成我心中的一隻隻厲鬼,來日夜折磨我。出乎意料的,我昨晚第一次沒有做這些我已經習以為常的噩夢。是的,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和生命。
用手指劃掉惹人的手機鬧鍾,我差不多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適應了現在的生活,想想還是高科技好,有一天我竟然會睡到一個被鬧鍾叫醒的地步。睜眼起床發現果然還是宿舍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可能對於我還是有點心存恐懼的,畢竟我對於這個宿舍也隻是一個外來人,我隻是單純的希望在我回來宿舍的這段日子他們沒有因為我一直做噩夢就好,每次對視看到他們驚恐和懷疑的眼神我都是淺淺一笑。我對他們,包括整個專業的學生,就如同瘟神一般,對我唯恐避之不及。
洗把臉之後差不多該往報告廳去了,今天是我在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天,要拍一張全專業的畢業照而非學士畢業照,“來來來,昶文,快到我旁邊站好了,來一起照相。”我抬頭一看,果然是許曉鴿在喊我,拚命的向我招手,許曉鴿是我整個大學五年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他也是唯一知道我隱情的人。一秉他的搞怪性格,他竟然在這個日子穿上了妖嬈的粉紅色婚紗在對我搔首弄姿,一笑一顰中性感無比的向我招手,由於我所讀的專業一共有將近兩百人,但其中隻有十一個男生,於是就不知道由哪個腦子抽了的班委提議此次專業畢業照男生全部穿著婚紗扮演新娘而女生則穿上西裝來扮演新娘,結果竟然還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通過,看到許曉鴿輕枝欲擺的風姿,主要是婚紗也就算了,關鍵那假睫毛和烈焰紅唇又是怎麼回事兒,我他嗎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可是就算鴿子這樣打扮,還是看的一眾小女生都快濕了,那放光的雙眼如同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王子一般。許曉鴿這人名副其實,就像一隻耀眼的鴿子一般,注定要飛向空中,不僅自己父母在濱海市的商界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當初他自己入學的時候還看到了大學外賣的商機,開起來第一家附近的外賣店又用火爆的生意收入開設了咖啡店和賓館,真是什麼樣的父母什麼的樣的孩子。他完全繼承了父母的生意頭腦,每年的聖誕節都會開著自己的豪車在上麵鋪買蘋果,再加上一手好歌喉,時不時的唱一兩首婉轉的歌曲,基本上在校園裏迷妹遍地,就算在學校超市買點東西都會遇到小學妹臉蛋通紅的送給他表白信,女朋友也像跑火車一般換了一排又一排,活生生一個少女收割機。當然我跟他成為死黨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濱海市知道我內情的唯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