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國慶還有一周的時間,周一我就生病了,喉嚨癢得厲害,這種癢是伴隨著發炎的征兆的。我找了些藥吃下早早就睡了,但病魔沒有要放我一馬的意思,早晨起來,喉嚨幹涸得很,咳嗽因此而停不下來,連續的咳嗽會引發支氣管炎,這是老毛病了。後背已然有些陣痛,讓人有些害怕,喘聲慢慢變平穩時,鼻水順著鼻腔飛快流出鼻孔,那速度快得驚為,嘴巴隻一稍稍張開便可嚐到那鼻水的味道,一度以為是鼻血噴湧而出,急忙拿紙巾捂住鼻子,看了看紙巾上的透明液體才使那緊張的心平複下來。“怎麼好像哮喘似的,這是我上次開的咳藥,你看合不合適。”母親見著也麵露難色,打開電視下的拉櫃,嘴裏不時叨叨起我的不注意來又一邊不停地找起藥來,噯,遞給我些藥。我看了看牆上的紅色圓鍾,七點整,這時候該出門了,我快速吃些藥便拖著昏沉的身體上班了。
藥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我雙眼有種燒灼的感覺,我依舊難受,但始終願意花力氣努力地克製,不想被任何發現,不知這算不算也是病態的一種。
距離國慶假期還有一天的時間,家樂像運湘一樣悄悄地消失在這個實驗室了,我跟他道了別,那時正是中午時分,大夥早已吃完飯準備休息了,我坐在實驗室外那長椅上,我喜歡一個地坐在那兒,剛一坐下不久,一個背著黑色書包的身影從實驗室走出來,我是低著頭看手機的,沒有看他的臉,長椅就在門口不到兩米的距離,時不時有人經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也就覺沒必要抬頭了,“我走啦!”那人站在我前方不遠處朝我說,一抬頭是家樂,“這麼快?”我問了句,“對啊,拜拜。”他朝我揮了揮手,“拜拜。”話音剛落,家樂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口,對話簡短得讓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匆匆結束了,我看著家樂走向門口的背景,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可我還在看,門外的陽光像往常一樣猛烈,卻仍覺得不夠亮,不夠熱,心裏的某個地方總有種被打濕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