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善(2 / 2)

早晨回公司的路上遇到邦,他常愛和美鳳打鬧,我嚐試過問美鳳他的名字,但沒有聽清,至今仍不知他叫什麼名,姑且用一個邦個來代表他。說來也奇怪,我工作已一個月了,今天算是第一次與他對話,不過蜀犬吠日想我一路的沉默寡言也就覺得合情合理了。他說了一句話我記憶猶新,我問:“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

“吳……羅……李……”他起初用不同的姓來叫喚我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很正常啊,我低調嘛。”我不認為他有多低調。

“啊,你也叫低調啊?”

“是啊,我以前才叫高調,以前的人很好玩的,後來你們來了,你們覺得自己是新人,我們是老員工,當我們是師兄師姐,我們和你們也就不知說什麼了。”

我一時不知如何回應。放下身段,以一種很低的姿態去請教的人成了一種不平意近人的表現,是太認真惹的禍亦或是自我保護下的一種隔閡,無人知曉。

周二算是個開始同時一種摸不著的隔閡也開始滲入我的生活中,我越來越懷疑自己,不說話好像成了我的標簽,美鳳與我截然相反,她和實驗室裏的人都可以嬉笑打鬧,在我的世界裏,美鳳被叫喚的頻率已經一次又一次打破了記錄,美鳳身上有某種幽默要以讓人的距離瞬間縮小到極限,周時她的熱心腸讓人對她的喜愛又增添了幾分,我在這裏和美鳳說的話也是最多的,不可否認,美鳳身上確定有我無法觸及的東西,而這種東西說是氣質吧,又不適當,女生的幽默都包裹著含蓄與活潑,混合了以後便成了一種物質。難以模仿的,讓人為之傾倒,我還在我的老位置上稱量,默默的,一聲不響的,傾聽成了一種樂趣,而這種樂趣是帶有觀察性的,長時間的觀察會衍生出欣賞與羨慕的,我喜歡美鳳身上那難以模仿的物質,但羨慕讓我不免有些折光,我的生活是脫離群眾的,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發現的,因為我也擁有某種難以模仿的物質,而這種物質讓我在潛移默化中不自覺地脫離群眾,有時我是怡然自得的,有時也不免有些許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