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看。”司儀將宣紙遞給童宛蘿。
後者一時也是不好定奪,洛詩白書:清風徐徐入懷來。
這句詩,與“淡梨樹樹兩岸開”渾然一體,宛若同人所作,但那“濃桃朵朵赴秦淮”與前者一淡一濃,相互唱和,但用詞不慎講究,不太雅致,卻也無傷大雅。
童宛蘿此時不能判斷哪一方勝,若是定“洛溪”勝,必會引起眾人不滿;若是定另一人勝,無疑給“洛溪”取勝增添了難度。
少女緊皺眉頭,努力思考。
良久,她道:“那……兩人平吧。”
司儀一聽,當即大聲宣布:“這一輪,兩人平。”
童宛蘿眼神擔憂地望向“洛溪”,卻無法知曉後者的感受與表情。
“那就下一輪吧。”童宛蘿轉頭對司儀道。
後者旋即大聲對台下眾人道:“下一輪,武鬥會。”
洛詩白一聽,身子一顫,不是說鬥詩嗎,怎麼還有武鬥?
不僅是他,參賽者也是集體抗議,這樣安排,確實有些不妥。
此時,童關陽緩緩走上台來,道:“抱歉,各位,小女呢,臨時多增加了這一輪,她覺得文武雙全之人才配得上她,所以童某先在這裏給大家道歉了,另外,有些人還是趁早退出去吧,免得待會不好看。”
原來童宛蘿為了確保“洛溪”勝利,特意增加了這一輪,想來這金陵文思極好而又武功超群之人,不過一手之數,況且洛詩白是修仙之人,自身靈力和肉體就比常人強悍,這武鬥會,他必勝無疑。
眾人聞聽此言,都是唏噓不已,這分明就是為某一個人而量身定做的比賽。
看來這童關陽是鐵了心要讓“洛溪”做女婿。
向下望去,已是有人離開,很明顯,論鬥武,他們並不在行。
洛詩白視線掃向眾人,發現剛才與他對詩不分上下的那人並未離開。
洛詩白皺了皺眉,這人怕是不簡單。
良久,參賽者陸續離去,最後剩下的,竟是隻有三人。
洛詩白這次必勝無疑,他當初一擊便是斷了真泉雲北的右臂,今天在這裏定無對手。
突然,洛詩白想起,自己很有可能再次變得如那日在問心上一般嗜血。
想到此,洛詩白看了一眼童宛蘿,後者正期待地看著自己。
他撇過頭,不再看童宛蘿,不是不願,而是愧疚。
就當司儀欲宣布比賽開始時,洛詩白卻搶先一步道:“慢!”
前者與童宛蘿都是疑惑地看著他。
“我……我退出。”洛詩白緩緩道。
眾人一聽,都是嘩然,竟還有人笑出聲來。
“哈哈,我就說那個戴麵具的不行吧。”
“終究隻是個書生嗎?”
“丟人現眼。”
……
台上的童宛蘿聞言也是愣住,“洛溪”的話對她來說就如晴天霹靂。
良久,竟是有幾滴晶瑩在少女眼眶中打轉,順著如瓷般的麵頰滑落,滴在地上,濺在洛詩白的心中。
後者此刻已不敢去看童宛蘿的麵色,他再也不配了。
童宛蘿走向“洛溪”,站在他的麵前,顫抖道:“為什麼……”
“我……”洛詩白就欲解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