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煙霧迅速彌漫開來,繚繞上升,眼見就要落到二人身上。
聶長河知道鳳傾醫術高明,可是再高明的醫術,也不可能抵擋他的毒煙,借由空氣揮發,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可能避開,更何況是在這狹窄的山洞中。
隻見那雙滿是褶皺的雙眼中帶著一抹精光,裏麵的惡毒顯而易見。
他早就看鳳傾不順眼,明明已經是消失那麼久的人,還敢對他指手畫腳命令他。
風傾的身份再是尊貴,聶長河也不會將他放在眼中。
聶長河臉上的表情笑的格外猙獰,盯著鳳傾,腦海中已經有他將鳳傾各種摧殘淩虐,踩下他自尊的畫麵。
然而,那光芒僅僅持續了幾秒鍾,便轉為了詫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麵前的兩個人安然無恙地站立在聶長河的麵前,顯得他趴在地上仰視他們的動作格外的可笑。
聶長河惡狠狠地道:“你們兩個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剛剛那毒煙是我近年來的得意之作,毒煙一旦進入肺腑,沒有我的解藥,你們的五髒六腑就會化為膿水,沒有功力護體之人更是頃刻斃命!”
聶長河眼見了煙霧已經一點點的揮發得近乎透明,麵前的二人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恐懼之色。
裝模作樣!
等到毒發作的時候,便能夠欣賞到這二人恐懼的神情,聶長河快活的想。
聶長河一邊拚命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一邊興奮地想著,絲毫沒有在意指甲裏是自己的血紅皮肉。
半響,就聽葉凰兮輕笑了一聲:“這麼久不見,聶長老還是這般的天真,愚蠢。”
說著,葉凰兮隨意將那陣煙霧揮散,猶如看著跳梁小醜一般地盯著他,眸光泛冷:“玩夠了?要不要解釋一下掛在牆上這人是怎麼回事?”
聶長河聞言,卻仿佛像是這才看見葉凰兮一般,盯著女子白嫩細化的肌膚還有平靜的表情,有些吃驚地道:“為何你沒有中毒?”
就算是風傾有內力護體這毒煙一時半會無用,可是這個女人,怎麼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聶長河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葉凰兮,恨不得將她的身體掏開看看是不是五髒六腑也這般的正常。
可是直到此刻,煙霧散盡,竟絲毫無用。
“你這妖女!為何沒有中毒!”聶長河咬牙切齒,更是使了狠勁,一抬手又要使毒,隻是他才剛剛抬手,一枚銀針便直接分毫不差地刺中了他的左手動脈之中。
僅僅是一瞬間,聶長河便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血液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進入心髒,難忍的刺痛席卷全身。
他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心髒,那雙滿是血絲的眼孔脹大。
葉凰兮冷笑道:“聶長河,你為何會以為,憑著你這點能耐就能夠給我下毒?”
然而這會,聶長河卻是連問話的力氣都沒有,身上的癢可以用抓撓來緩解,可是這會那不斷啃噬心髒的痛感卻是難以忽略。
這,這分明是他自己煉製的失心散,吃下之後如同萬蟲啃咬,沒有任何解藥,隻能等死。
可是明明,這是他自己煉製的失心散,裏麵摻雜了他自己的血液,不可能對他自己起作用的。
葉凰兮仿佛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冷笑道:“這是失心散沒錯,卻不是以你的心頭血製作,既然你不願說,那你就去死吧。”
聶長河的目光陡然睜大,死死地盯著葉凰兮,仿佛要將她洞穿一般。
在這之前,他從未仔細看著麵前這女人,可是現在才發現,這女人全身上下都透著一抹古怪,包括此刻看著他露出的一抹笑容道都泛著一絲陰冷。
然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聶長河都不知道葉凰兮的真實身份。
“走吧。”看著地上的男人渾身抽搐而死,鳳傾開口道。
葉凰兮掃了一眼牆上的人,顯然是已經救不活,自然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二人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在走之前,葉凰兮往洞口裏麵扔進了一些東西,隨即離開。
“那些是什麼?”鳳傾挑眉。
“總要有些什麼天災人禍來示警,讓這幫愚蠢的人長點心才是。”葉凰兮冷笑著說道。
二人趁著夜色離開,剛剛回到主城殿不久,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轟隆之聲。
那座屹立了幾百年的淩雲峰,就這樣塌陷,露出了一個偌大的黑洞,方圓十裏都受到了強烈的動蕩。
“怎麼回事?”
“淩雲峰塌陷,不少弟子傷亡。”
“速速救援。”
“淩雲峰內有一個被挖空了大半的石洞,裏麵不斷有血腥惡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