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裏麵試著想象君無曜說出這句話的樣子,頓時一個輕顫。
甩了甩頭,那畫麵太美,她不敢看。
君無曜揚眉:“本王說你長輩,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
納木錯氣的發顫,長輩這兩個字,他隻承認他師父,其他的人,哪怕是生養他的人,都沒有資格用這兩個字概括。
君無曜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明白師父對他的意義!
“道歉!”納木錯瓷白的臉上染上一抹鐵青。
葉凰兮一見他這樣就感覺有些頭疼。
這代表這個小孩鑽進了牛角尖,決定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隻是,想要讓君無曜給你道歉,嗬嗬嗬,絕不可能。
葉凰兮更加清楚這點,為了防止納木錯再跟君無曜懟上,隻能上前勸阻,伸手拉著納木錯一隻袖子就往邊上挪了兩步。
她這會滿心都想著要勸阻這個小祖宗,根本沒有注意到君無曜的視線落在她拽著男子手上時陡然陰沉的眼。
然而,在聽到她說出的話之後,神色順勢回暖,索性就束著手不說話,閑適地等待著。
那邊,納木錯見葉凰兮這麼不見外地抓著自己的袖子,正想提醒她你們北齊所謂的男女有別。
隻聽葉凰兮劈頭蓋臉就朝著呼嘯而來:“你說說你,是不是傻!”
納木錯冷不防被罵,還是被一個小姑娘罵了,有些發懵。
葉凰兮卻是用手指搓著他的手臂,一邊點一邊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君無曜啊,北齊的戰神啊,你南詔國不想要了是不是,你家長輩就是這麼教導你的?教導你為了一時意氣跟北齊一手遮天的人物對上,你的腦子裏麵裝的是漿糊還是稻草,反正不是什麼正常的東西。”
納木錯的嘴張了又張,竟然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想要斥責這個女人吧,她說的頭頭是道,他這次來是求得和平的,不是為了激化矛盾的。
可是想要附和她的話,這個女人竟然罵他啊!
說他的腦子裏麵是漿糊,是草,他可是皇帝!
然而,納木錯的心中卻並沒有那種被冒犯了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這個女子這樣說,是為他好,他的心中甚至有種親近感。
納木錯心中已經思量了過來,麵上卻是依舊緊繃著,扭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端的好一個清風明月,置身事外,莫名就是對他不爽。
“那他辱罵我長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納木錯冷聲質問,聲音故意放大,為的就是讓君無曜聽到。
他可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葉凰兮抬手就擰了他胳膊一把,納木錯雖然常年習武,然而葉凰兮手上的動作更好像是演練了千百會,痛的男人臉色都變了。
這個,大膽的女人,竟然敢偷襲帝王!
葉凰兮不去看他的神色,不耐煩地道:“別說人家辱罵你長輩了,誰家沒點糟心事,沒點討厭的親戚,雖然他說話是難聽了,但是你直接將他當成是在罵你那些不靠譜的家人不就完了。”
納木錯嘴角抽了抽,還能這樣?
可是還別說,這個方法還真有用。
納木錯隻要當君無曜剛才罵的是他的渣爹渣娘,心裏頓時舒坦多了,對君無曜的敵意也少了不少。
葉凰兮了解納木錯就跟了解自己的兒子一眼,一看就知道這小子的別扭勁過去了,這才說道:“好了,人在屋簷下,別人說不好聽的你就聽聽就好了,不要放在心上,沒事就趕緊回去吧。”
納木錯聞言挑眉,似乎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
葉凰兮不過是一個宇文府的庶女,生父更是戴罪之身,可是在宸王的麵前卻是一副坦然不見絲毫懼怕,而且剛剛看剛入的親密程度。
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說完了就趕緊過來。”那邊,君無曜似乎等的不耐煩,沉聲催促道。
葉凰兮見他雖然沒有多餘的表情的,語調也沒有不耐,但是就知道他是等煩了,趕緊走了過去。
葉凰兮笑著道:“王爺,咱們就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不是要急著出宮嗎,咱們走吧。”
那語氣,怎麼聽怎麼透著一股討好的意味。
不光是君無曜聽出來,就連一旁的納木錯都感受到了,抬手摸了摸左手臂上,疼痛感還在
真是一個善變的女人,欺軟怕硬?
不,納木錯絕對不承認自己軟,那隻能說明,問題出在葉凰兮身上。
這個醜女,喜歡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