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討厭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好像我並沒有什麼得罪王爺的吧。”葉凰兮道。
“沒有?你不要仗著本王對你有幾分不同就這般不懂天高地厚!”“王爺說笑了,葉凰兮從未自己與別人有什麼不同過,至於王爺說的那些話,葉凰兮早就忘記了!並且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不過是王爺閑來的消遣,從未以為自己與旁人有
什麼不同。”說完,葉凰兮也不去看可憐兮兮正向她求救的琥珀,直接越過君無曜離開。
最後,整個禦花園隻剩下君無曜一個人,手中提著一隻貓。
琥珀似乎是感受到他身上的那抹冷意,開始裝死不敢動彈了,隻祈禱這位主子能夠將它放了。
片刻之後,君無曜將琥珀提了起來,一人一貓對視。
琉璃色的眼眸滿是挑剔地打量著麵前的這隻貓,琥珀似乎是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四隻爪子規規矩矩地放在兩側,就好像士兵一樣。
半響,君無曜冷嗤一聲:“不過就是一致普通的貓,也值得她跟你說那麼久的話。”
說完一鬆手就準備將貓兒扔下。
琥珀感受到那來自空中的一股助力,正準備伸展四肢迎接地麵,卻不想半空中又頓住了。
君無曜將手中的貓往袖中一塞,振振有詞道:“看你這麼傻,多半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本王今日好心,送你一程。”
這一送,就直接送到了大殿之中。彼時,葉凰兮正在床前為太後診脈,剛剛起身就瞧見琥珀四肢撒歡一般地朝著自己奔來,隨後踩著她的膝蓋就爬到她的懷裏,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麵依稀泛著點點淚光,
似乎是再控訴一般。
葉凰兮摸摸它的毛發,小聲地道:“他沒有為難你吧?”
剛剛落下話音,就聽到一道聲音由遠至近:“母後如今如何了?”
躺在床榻上的太後這會正清醒著,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就準備起身,葉凰兮趕忙上前幫忙。
二人說話的時候葉凰兮就在外殿伺候著,跟太後宮裏的嬤嬤研究著一個花的紋樣,聊得好不開心。
君無曜在內間一邊聽著母後的話,一邊聽著外麵那清甜的聲音,有些恍惚,一時間連太後說了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無曜。”太後不滿地道。
“兒臣知道。”君無曜回神。
“你知曉變好,南詔跟北齊能不起刀戈最好還是不要了,切不可讓旁人有了可趁之機。”太後心中掛念著自己兒子要對南詔下手的想法,連連勸道。
君無曜聽著外麵那擾人的聲音,不耐地道:“南詔的是,母後就不要管了,兒臣自會處理妥當。”
太後到底是心血虧損,說了沒多少話就又睡下了。
君無曜從裏麵走出,就瞧見葉凰兮正跟桂嬤嬤在說著什麼,瞧見他走進來,立馬就站起來:“太後的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桂嬤嬤看著她一副莽撞的樣子,隻是搖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隻繼續手中的繪樣,一針一線地低頭穿著絲線。
突然,麵前的繪樣被人撤走,桂嬤嬤扭頭瞧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宸王,連忙起身行禮:“王爺。”
“這是什麼?”君無涯看著圖紙上的紋樣,蹙眉。桂嬤嬤見君無曜竟然難得地詢問這種閨閣之事,隻覺得無比稀奇,麵上卻是十分謙卑地答道:“這是葉小姐專門給奴才繪製的,前兒個奴才說想要給娘娘秀個荷包,可惜沒
有什麼合適的紋樣,葉小姐便說她給畫幾張,奴才瞧著這些花朵生平所見,好看的緊。”
原本想著君無曜隻是隨口一問,卻聽頭頂的男人道:“母後向來念舊,也不必新奇,照著之前的紋樣便好,這些本王拿走有用。”
桂嬤嬤不敢說什麼,隻能任由王爺將東西全部拿走,就連已經繡了一半的繡品也被一並帶走。
葉凰兮回來的時候君無曜已經離開了皇宮,進門就見桂嬤嬤正在拿著新的繡品,照著從前的老樣子,不由得疑惑道:“嬤嬤,為何又換了新的,難不成是不喜歡。”
“不是的,你給我畫的那些我很喜歡,隻是,王爺看見那畫紙,全給收走了。”桂嬤嬤可惜地道。
葉凰兮起先倒是無所謂地隨意應了一聲,坐在嬤嬤旁邊看她繡花,突然,腦子裏麵靈光閃現,騰地一下從凳子上彈射起來:“糟糕!”
“嬤嬤,王爺幾時走的?”葉凰兮急切地道。
桂嬤嬤估摸了下時間:“這會應該已經過了中門,到前朝了吧?”話音剛落,葉凰兮已經不見了蹤影,看的桂嬤嬤一臉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