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凰兮感覺這樣的王爺,渾身上下都泛著一股子,騷氣。
這樣的念頭剛剛冒出來,她就拚命地搖頭否定,錯覺,一定是錯覺,她怎麼會有這樣錯亂的想法。
“你覺得本王現在還能睡的著?”君無曜挑眉道。
“王爺受驚了。”葉凰兮微微欠身。
男人微微挑眉:“受驚?確實是挺驚訝的,今夜不但來了刺客,還來了采.花賊。”
“王爺說笑了。”葉凰兮笑的有些尬。
似乎君無曜對這個問題很是在意,見葉凰兮無心談論卻還是繼續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今晚你冒充流風到我房間意欲何為?”
葉凰兮見他態度平和,已經不如那日那般的暴躁,想了想才道:“王爺,小人是收到有人買凶刺殺王爺,所以這才趕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采.花什麼的,這個鍋她不背。
“擔心本王?”
“暗殺能夠成立,多虧了王爺的幫忙,小人純屬報恩。”
“那為何不直說?莫不是想渾水摸魚。”男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
“小人不敢肯定消息的準確性。”
“罷了,那些都不重要,葉凰兮,你過來。”君無曜開口說完,伸出手腕,朝著葉凰兮抬手,四指往內一揮,看上去就跟招魂一樣。
葉凰兮雙.腿不自覺地走到了男人的麵前,再有兩步便會碰到他搭在外麵的腿,這樣近的距離,她將男人如今的樣貌看的越加分明。殷紅的唇瓣不厚不薄剛剛好,鼻梁高挺,眉色不濃不黑,每一根的排序都仿佛精心設定的一般,就連眉心都是那般的精致,此刻微微攏起,似有糾結,那雙琉璃色的眸子
能夠容納一切,那般的深邃,仿佛能將人吸進去。
葉凰兮收攏心神,低眉順眼:“王爺有何吩咐。”
“本王且問你,寧瑞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君無曜冷不防開口,說出的話卻是與此情此景風馬牛不相及。然而,葉凰兮卻是下意識懂得男人這句話中隱含的別的深意,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身上確認什麼,隻是那張臉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仿佛隻是在問,
今天的天氣你覺得怎麼樣。
葉凰兮看了好幾眼,不見男人的多餘表情,也沒見他多說一句話,半響,這才道:“我跟寧瑞,沒有男女之情。”
隨後,她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似乎變了,不那麼壓迫人。
君無曜這會難掩心中的欣喜,沒有男女之情,那自然不會答應,這層意思他是能夠明白的,那剩下的意思的,對寧瑞沒有,那麼對他呢?君無曜正要開口,卻聽到葉凰兮道:“王爺,不管是不是小人的錯覺臉皮比較厚覺得王爺對小人有那麼點意思,都隻能對你說一聲抱歉,葉凰兮當不起你的厚愛,所以王爺
真的不必對小人這般。”
君無曜原本勾起的唇角還未來得及仿佛就被抹平,一顆心,冷不防地就沉進了冰水中。
他沒有想到,葉凰兮,真的敢這樣說,真的,拒絕。
拒絕?不,他甚至還什麼都沒有說,這才是更令人窩火,就算是此刻他說允許給她一個妃位,也不過自取其辱。
“葉凰兮,這又是一種新型手段麼?”君無曜冷笑道。誰知,葉凰兮沒有之前那般跳腳,卻隻是直接舉起兩指,發誓道:“葉凰兮所言句句屬實,從不敢對王爺心存妄想,從前從不曾有,以後更不敢萌生,若違此誓,五雷轟頂
。”
君無曜望著葉凰兮的臉,臉色逐漸黑沉,吐出一句:“滾出去!”
葉凰兮吸了口氣,從今往後,她跟君無曜便是兩清,他幫她數次,她受了次傷,足以相抵。
隻是,她沒有瞧見的卻是,她出門之後,床上的君無曜一個壓製不住,一朵絢爛的血花自唇角溢出。
流冰原本是來前來請示自家主子剛才那刺客應該如何處置,隻因對方的身份十分棘手,卻正好瞧見了這一幕,當即急道:“主子,您受傷了?”
君無曜自床上坐起身來:“無礙,那刺客的身份探的如何。”“主子,對方不等我們動刑就自己招了,她說她確實安排了幾個殺手組織想要暗殺您,隻是為了測試您,久久不見有人動手,於是自己才親自跑來這一趟,還說,她注定會
是您的女人,她的身份是北疆百裏千黛。”
君無曜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道:“嚴加看管。”突然,宸王府內發出一聲長嘯,這是府內戒嚴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