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曜點點頭,若有所思:“姑娘家都愛吃醋?”
“自然。”
二人慢悠悠地從嶽陽樓往山下走,閑庭漫步,男人似為了配合葉凰兮的腳步故意放緩了步伐。
縱然再長的路也都有走完的時候,到了山腳,葉凰兮看向身邊的男人,開口道:“那個,咱們暫時別過吧。”
“嗯。”男人點頭,腳步不落。
等到了左右分路的時候,葉凰兮在前麵走了一段,發現男人還跟在自己後麵。
葉凰兮疑惑:“不是都說別過了嗎?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男人蹙眉:“我去七寶閣。”
似乎,好像,七寶閣跟宇文府是一個方向。
於是,二人又一路走,葉凰兮走的腳都有些疼了,忍不住問道:“莫問,你怎麼不運輕功啊。”
男人道:“走走路,強身健體。”
葉凰兮咬牙,一直走到了城裏,碰到輛馬車,二話沒說就跳上了車,轉手對著男人搖了搖:“莫問,你繼續強身健體,我身子弱,就先走了。”
君無曜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無奈地搖搖頭,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隨後,施展輕功,緊跟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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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黑風高,葉凰兮一身夜行衣輕盈地滑出了宇文府,朝著宸王府躍去。
如今她的輕功雖然算不上絕頂,但是躍個高牆也算是輕而易舉。
說來也奇怪,自從她身上的這毒開始化解之後,她的丹田之處就如同打開了任督二脈一般,及其容易積攢內力,而且練功更是事半功倍。
葉凰兮原本是想著,宸王府戒備森嚴,自己若是想要進去少不得要被發現,所以早已經做好了被發現的打算,如果被發現了她就說自己是受了莫問之托前來報信。
若是沒有發現,她就在這段時間保護君無曜一段時間,直到她查到對方的底細將對方解決掉。
她覺得,君無曜雖然武功高強,辦事警惕,可是畢竟是個瞎子,萬一被人鑽了空子,還是極有可能出問題的。
就這麼思慮著的功夫,葉凰兮甚至已經順利地潛到了君無曜的臥房外。
掃了一眼,嗯,燈火亮起,那人應該在裏麵才對。
葉凰兮正打算在外麵尋棵樹守著,隨時關注動靜,就見麵前的大門陡然自內打開,葉凰兮的立即就跟驚起炸毛的貓一樣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糟糕,被人發現了。
然而,房外站著她,房內,卻是空無一人。
應該是風吧,葉凰兮安慰地想著。
“流風。”冷不丁地,君無曜的聲音似乎隔著一段距離傳了進來。
葉凰兮轉頭四下看了看,並未瞧見流風的身影,不知道這小子這會跑到哪裏玩耍去了,放著自己的主子一個人簡直是太過於危險。
“流風,還傻站在門外做什麼,等著本王請你進來?”男人的聲音中泛起不悅之色,隨即,還有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的聲音,伴隨著還有水聲。
葉凰兮這回總算是知道了,應該是君無曜這會正在沐浴,這人眼睛本就不好,地麵濕滑,要是摔倒了可不好,可是她不是流風啊。
“流風!”男人怒聲道。
葉凰兮掃了眼四周,生怕這會爺的大聲將其他侍衛給引了來,於是葉凰兮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順便將門鎖上,總不能讓真流風進來將自己撞個正著。
葉凰兮剛一走進浴室,就被麵前華麗的場景給震撼了,鼻血都險些爆了出來,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還好還好,沒有流。
隻見,浴室自中心起升起騰騰霧氣,籠罩的朦朦朧朧,那池中又顯眼地灑了花瓣,被水汽一蒸,芳香四溢。
意境美,尤其是那浴室中的人。
君無曜本就是生了傾國傾城之姿,平常不笑的時候就已經禍國殃民,這會的他,更往常又多了三分不同。
此時的男人,泡在池水中,正朝著她的方向,麵色被蒸汽熏紅,眉目微蹙似是著惱,卻又多了幾分欲拒還羞。
長發迤邐地披散在身後,發端落於水麵,肩膀跟鎖骨裸露著,葉凰兮忍不住吸了吸氣,感覺鼻間的熱氣又湧動了些。
這要是剛才是流風進來,隻怕都可能把持不住,幸虧是她,否則君無曜可不是白白被人占了便宜,葉凰兮心裏暗想。
“傻站在哪裏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替本王搓背。”男人語調不悅,可是說話間,修長的手卻是抬了起來放到了池子兩邊,身子也順勢抬高了一些。葉凰兮謔地轉了過去背對著君無曜,兩點,紅的。